“再者,他们说我没有虫纹,是雄虫。那我问你,你也没有,她也没有,你们是雄虫吗?全星海种族多如牛毛,虫纹只是虫族的象征。他们怎么不猜我是赫拉族呢,我还和赫拉族一样都有点神经病的架势呢。”
“老师你这是辱赫拉族。”
“我知道,我就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再者,他们说虫族一般80多岁缔结婚姻。那问题是,我是虫族吗这公式就往我身上套?如果80多岁想要结婚就是虫族人,按照他们的逻辑,隔壁银蓝联邦已经被虫族攻占了。”
几个离得近的学生没忍住,偷笑起来。
长寿种地狱笑话。
“所以,既然前面的推理过程都能被推翻,到底是怎么得出结论,觉得我会看上那家伙?”
克里兹真是一颗心提到嗓子眼,险些秘密和清白都没保住。
“那老师,如果有一天你的母星和生父母找来,你会和他们走吗?”
“我的家在这儿,我哪儿也不会去。”
克里兹被这群孩子的奇思妙想搞的没脾气,“不担心期末考试,搁这儿担心起我来了?”
班长赶忙闭了嘴。
望着远处和学生坐在一起嬉笑打闹的黑发青年,李小浪站在教学楼上,心中五味陈杂,说不出是欣慰更多还是忧愁更多。
“您又在看克里兹了。”
他的副官调侃道,“小杉知道该哭了。”
“那臭小子,有小克一成天分我都不至于愁成这个样子。”他顺着副官的话骂了两句,随后又开始感慨,“一眨眼时间就过去了,孩子也长大了。真愁啊,你说小克这孩子真要孤老终生怎么办?”
“那您是希望他找对象还是不找?”
李小浪不说话了。
现在最愁的就是这个问题。
虫族人的寿命和赤色人不一样,如果小克打算要后代,那现在就是他最好的结婚年龄。但显而易见,孩子压根没有这个打算。
于是一众长辈操碎了心,愁的不行。
也算是赤色长辈自古以来的老毛病了。
想给一个孩子最好的。
“不想这些破事了。”李小浪摇摇头,“走吧,再确定一下战术,准备收网了。”
这边,和学生闹成一团的克里兹仿佛心有灵犀般抬眸望了一眼远方,随后又很快收回视线,嘻嘻哈哈地开了一盘新赌局。
“男子跳高决赛,赌谁第一,平时分1分起押,最高20分,买定离手马上停止下注哈。现在赔率是……”
远处的赛提斯捂脸,拒绝承认这种吊儿郎当的家伙会把虫族打赢,还变成了老师。
这个世界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