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霜馥用力带上房门,厌烦的甩掉缠绕在手指上的头发,他讨厌陈荇,讨厌和陈荇沾惹的一切东西。
为什么陈荇不能消失呢?
为什么陈荇一天到晚,要在他的面前晃来晃去?
如果同学录的事情一直被隐瞒,他可能不会知道,陈荇所做的这一切,居然是因为暗恋他。
像一只老鼠一样,简直太搞笑了。
他缺陈荇的喜欢吗?
不,他以后只会和omega结婚,和omega生育一个孩子,陈荇永远不够资格。
但要他现在放过陈荇,那也不行,陈荇需要付出代价。
“爬到沙发上去,脱掉裤子。”
施霜馥的语气很冷淡,陈荇不得不照做,他就是一条狗,一条脖子上拴着一条铁链,主人不赏一口饭,就会饿死的狗。
他跑不掉,除非施霜馥亲口说,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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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左右,申润看见施霜馥先走出来,茉莉信息素暴涨的气味从房间里渗透,鼻子一嗅,就知道两个人在里面干了什么。
他暗戳戳的骂了一句:“真贱。”
骂的陈荇,骂他贱,真会爬床,三言两下的让施霜馥没揍他。
嘴上说了恨施霜馥,要他死,转眼欢天喜地的脱裤子。
虚伪的要命。
申润的眼睛一直盯着门,灼热的视线简直要把门烧穿,他想看看,陈荇是不是爬着出来的。
三分钟后,陈荇的身影出现,捏着手机,低着头,一瘸一拐,慢吞吞的朝外走。
他要回家了。
申润眼神凌厉,不屑的扯了一下嘴角,接过别人给的打火机,咔嚓一下点燃,烟雾顺着他的鼻尖往上飘,他咬牙切齿的骂:“早晚被男人搞死。”
喜欢施霜馥是吧?
等施霜馥玩腻了,抛弃他了,就等着被扔进男人堆里去吧。
那么喜欢爬床,他很乐意的助人为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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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荇要打拳的事,被姚全泠知道了,姚全泠特意定制了一条白金项链,要送给陈荇。
祝福他比赛顺利,赢得今天的赏金。
奖池里有金主打赏的钱,三十万,足够陈荇以后跑路了。
不过,前提是要他打赢。
姚全泠一肚子坏水,陈荇对视回去,说了四个字:“我不喜欢。”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为了以后的好日子,他暂时可以委屈自己忍一忍。
姚全泠趴在玻璃扶手上,一脸笑意,项链上有个正方形的吊坠,白金的,刻了两个字。
荇荇。
花了大价钱,为的就是恶心陈荇。
姚全泠再问他一遍:“真不要啊?这个可贵了,还是白金材质的。”
不就是一个狗牌吗?
每天花费心思来整他,晚上都睡不着吧?
梦里是不是都在想着他?
兄弟俩,挺会投胎的,都很恶心。
还有一个小时上场,陈荇没有时间耗在这里,他说:“我看你脖子上没有项链,你自己戴着吧。”
狗配狗牌,绝佳。
姚全泠发出笑声,愉悦的,开心的,他上下打量陈荇的体格,都流产一次了,身体怎么样也不可能回到从前的状态。
他知道陈荇能打,手臂和腿部的爆发力很强,但放在专业打拳人的面前,不过一只小鸡仔。
现在嘴巴这么硬,一会儿不就老实了。
会求着对手不要打他吧?
想想就热血沸腾。
“你不要就算了,真是井底之蛙,”姚全泠难得没有针对他,没有冷着脸,一巴掌扇过来,辱骂他贱骨头,他对着楼梯的位置喊了一句:“荇荇。”
一道黑色的影子飞快的窜了出来。
舌头吐出来,哈着热气,眼神又纯又蠢的在姚全泠的周围转圈。
是一只哈士奇,体格庞大,尾巴像马自达一样摇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