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荇郁闷,又觉得可笑,这些大少爷,没事干是吧,成天为了对付他,不是用打火机烧他的头发,就是买钳子拔他的牙。
真是煞费苦心。
一天只有24小时,在他身上就要花20个小时,睡觉之前还要盯着手机里,写着陈荇的名字看半天。
为的就是怎么在第二天出其不意的给他一个惊喜。
惊喜有了,拿火机烧头发,的确出乎意料,他没想到头发烧起来味道是那么的刺鼻,速度是那么的快。
喜欢玩打火机是吧,下次他就原路奉还,让他们自己尝尝火的滋味儿。
陈荇贴着门站着,说:“别犯贱。”
申润把烟从嘴里拿出来,沿着墙面磕烟灰,他发出一个字:“切。”
在他看来,现在的陈荇就是一个纸老虎,轻轻一戳就破了。
还敢发狠话,就是仗着肚子里的孩子,狐假虎威。
“你想知道,我们以后会怎么处理你的小孩吗?”
处理。
这两个字用在人的身上,极其不恰当。
人,不是畜生,不是食物。
但申润偏偏用最低贱的词汇,去描述陈荇的血脉。
陈荇都懒得看他,没有回答。
申润眯起眼睛,自顾自的讲:“现在的猪肉25元一斤,你猜猜你儿子能卖多少钱?”
卖掉。
陈荇不得气死。
尤其是在孩子出生后,陈荇经历了刨腹产躺在病床上都不能下床走路。
刚出生的孩子就算他6斤,150元,当着陈荇的面卖给别人。
辛辛苦苦怀胎十月,却为他人做了嫁衣。
想想就好笑。
陈荇当他在发疯,他不认为施霜馥能干出这种事,会允许申润为所欲为。
他睁着眼睛,看眼前的两个人眉来眼去的唱红白脸。
姚全泠说他有这种想法很不对:“你是畜生吗?为什么要拆散人家母子两?”
申润轻轻的哦了一声,表示:“我这不是看陈荇没工作,还欠债,养不起孩子,替他分担压力吗?”
“我是好心。”申润挑着眉头,对姚全泠说。
他又对陈荇说:“我不是坏人,我是真担心你不抗压,跑去跳楼,你知道养个孩子需要多少钱吗?”
姚全泠惺惺作态:“孩子是施霜馥的,必须让他出钱。”
申润长叹一口气:“你这是要施霜馥未来的妻子,给别人当后妈吗?”
陈荇无动于衷,甚至有些困了。
他微笑着盯着这两个人,礼貌又疏离,他很想说:“考虑进娱乐圈吗?演的太好了。”
不过他一直没吭声。
为什么要吭声呢?
这两个人愿意浪费时间在这里表演,其目的就是为了看他奔溃,他凄惨,他们就痛快。
陈荇不让他们如意。
让他们生一肚子气。
姚全泠还在争辩:“后妈怎么了,也有好后妈,如果他不接受施霜馥的小孩,没有爱心,那有什么资格嫁进来?”
陈荇抿着嘴唇,默默的鼓起了掌。
双手分开,合上,分开,合上,拍打了十几下。
他有一个疑问:“怎么你没有孩子。”
施霜馥情人无数,姚全泠也是。
但至今为止,他没有看见姚全泠身边出现任何一个,和他有过亲密接触的omega。
难道是不举?
或者也是无精症?
他不可能洁身自好的。
姚全泠愉悦的笑了一下:“你想生二胎了?”
他是不可能和陈荇睡的,他不喜欢陈荇这种类型。
白送都不要。
只有施霜馥那种品味庸俗的人,才能和陈荇搅合在一起。
不过,既然他说了这句话,他就要恶心陈荇一下,他用下流的目光,扫荡了陈荇的全身上下,包括他挺翘的屁股,他说:“陈荇,你屁股挺好看的,就是前面那个太小了。”
笑声很大,里面有人频繁的往阳台看。
陈荇根本就不小,姚全泠是恶评。
怎么能夸对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