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元贞在床边坐下,摸摸齐幼麟的头发,“起来吃点水果宝宝。”
“等会儿……”齐幼麟不理。
蒋元贞上了床,把人抱进怀里,做自己想做的事,不一会儿齐幼麟就软了身子关掉pad主动和爸爸接吻。
中午下去吃饭,齐幼麟有点害羞,趁蒋元贞穿衣服,自己也穿上内库。
蒋元贞回身搂齐幼麟,看到齐幼麟自己穿了衣服,皱了皱眉。
“就……吃完饭就脱……”齐幼麟解释。
蒋元贞没说什么,盯着齐幼麟看。
齐幼麟被盯得不自在,内心斗争了半天还是脱了。
蒋元贞奖励地一吻,拉着齐幼麟下楼。
蒋元贞做饭,齐幼麟想去看会儿新闻,蒋元贞没松手,指指自己脚边。
齐幼麟看懂蒋元贞的意思了,目前是主人和狗的场景,可是跪在厨房冷硬有凸起纹理的瓷砖上他还是有点不愿意。
蒋元贞又盯着他看,齐幼麟小声嘟囔,“膝盖疼……”
“我做饭这么一会跪不了,就跪到晚上睡觉。娇气了是吧,想去后院跪?”蒋元贞低头在齐幼麟耳边耳语。
齐幼麟跪下了,暗暗吐槽蒋元贞的变太爱好,一有空闲就喜欢当主任养宠物,可是他好好的又没犯错,为什么要配合受罚。
吃饭蒋元贞更恶趣味,把碗放地上让齐幼麟吃,齐幼麟有点接受不了。
“爸爸,筷子呢……”
“狗还会用筷子,新奇,你要上吉尼斯纪录?”
“……我不是,我……”齐幼麟不敢反抗,可也接受不了屈辱。
“我忘了,狗不会说话,再发出声音你知道会怎么样。快吃吧,我吃完你还吃不完就去后院跪着。”蒋元贞云淡风轻吃自己的。
齐幼麟脸红透了,羞耻感压得他喘不过气,只得俯下身子去吃碗里的饭菜。
蒋元贞吃完踢了一脚齐幼麟的碗,齐幼麟吓得抬头,看到蒋元贞阴狠跃跃欲试的脸色,心里一沉。
“我吃完了。很遗憾,走,后院去。”
齐幼麟惊恐摇头,向前跪了几步快速继续吃碗里的饭菜。
蒋元贞来到齐幼麟身后,定住他,齐幼麟颤了颤,试探着磨层蒋元贞。
“不想去后院,就快点吃完。爸爸再把规矩给小狗加深一下印象。”
睡前蒋元贞抱齐幼麟去洗澡,齐幼麟又是一身痕迹,浑浑噩噩,在浴缸里闭着眼睛抱紧蒋元贞。
“可以说话了宝宝,跟爸爸说说话。”蒋元贞给齐幼麟清理。
“……爸爸喜欢这样吗?”齐幼麟睁开眼睛委屈地看着蒋元贞,滴落泪水。
“喜欢。宝宝是爸爸一个人的,爸爸喜欢宝宝心里眼里只有爸爸,宝宝的这些样子只有爸爸一个人知道看过。爸爸喜欢,宝宝也会喜欢。”蒋元贞毫无顾忌,温柔绅士地好像在说什么高尚纯洁的爱情宣言。
“爸爸……爸爸喜欢就好……”齐幼麟心中酸楚。他知道蒋元贞这种变太的喜好也是爱的表达,他的爱本来就是这种形态,只不过平时穿上衣副道貌岸然地隐晦展现,周末以不穿衣服的原始路骨形态齿落落展现,如出一辙,是蒋元贞一贯的风格和手笔。
“你也喜欢幼麟,别骗自己。”蒋元贞低头去亲,齐幼麟敏感地后退。
“你看,我什么都不用做……”
“好了爸爸!”齐幼麟脸红地后退。靠在于缸另一边,卑微提要求,“以后可不可以不要……”
“不可以!齐幼麟,你没有说不的权力。如果未来有你可以说不的那一天,我会告知你的。过来!”蒋元贞又变脸了。
齐幼麟预感变脸的蒋元贞又要开始新一轮折磨,赶紧跪到蒋元贞身边,“爸爸,爸爸你误会了,我是说……”
“闭嘴!”蒋元贞的巴掌还是扇到了齐幼麟脸上,心里迸发的是他难以抑制的邪恶渴望。
蒋元贞骨子里凉薄理智冷漠的本能让他不愿意与任何陌生人建立深度交往的关系,也根本不相信所谓无条件纯粹的爱,即便是亲情,基于他从并没有接受过正确的爱意,和一步走错满盘皆输的人生信条。
可是齐幼麟是他从小带到大25年的孩子,齐幼麟无条件的爱他,这种无条件无底线死心塌地的爱让他放松,让他沉溺。可是一向毫无抵抗之力的齐幼麟在长大,即便在他的重重封锁下也在逐渐接触真实的世界,可能会有自己的判断,会出现比自己“更好”的人。任何变化都会蚕食蒋元贞的自信和理智,只要齐幼麟有一点风吹草动,蒋元贞就会过度反应,无限向着悲观绝望的方向去想。
所以上次在黍昱齐幼麟接连几天不理睬他,即便在他的重压伤害之下也不愿低头。蒋元贞脆弱到动了放齐幼麟走的想法,如果齐幼麟真的厌弃了他,他可以大方地给齐幼麟一次机会逃走。
他不会卑微祈求齐幼麟的爱。他要让齐幼麟知道,主动权永远在他手里。
可是齐幼麟没走,告诉蒋元贞说他不走,愿意继续和他一起生活。
蒋元贞才终于明白原来决定权不在他手里,在齐幼麟手里。于是他更恐慌了,连手机都不敢再给齐幼麟用。
蒋元贞在冲动的尝试过后,每次午夜梦回,梦到自己在地铁站放儿子走,齐幼麟都是头也不回惊喜地跑了。
只是有时齐幼麟自己过得很好,像个胜利者一样向他宣告他的无能。有时过得很差,被弄脏了扔回他的家门口。
不管哪种,只要梦境有关这件事,蒋元贞都是一身冷汗,无法再次入眠。悔恨自己曾经冲动大意地交出如此重要的权力。抱紧怀里的儿子,觉得这是他这辈子一定要抓紧的珍宝。
越是在儿子身上感受到幸福和爱,蒋元贞就越怕失去,越怕齐幼麟失控。他总会在爱意最盛时刻的下一秒堕入恐惧极端的暴虐情绪中,在操控和伤害齐幼麟的过程中纠偏,回到情感的正常阈值。
“以前我觉得会有那么一天,现在我就是为了一辈子看住你,我也得长长久久。你摆脱不了我了,懂吗?我不会让你离开我有自由的那一天!”
“我懂!我爱你,我不要自由我不离开你!我跟着你到最后,然后我跟你走!我跟你说过的我不独活!你不需要再为这件事担心,你去哪里我跟你去,你走我跟你走,我早就决定好了!”齐幼麟知道蒋元贞叫他闭嘴他不该再发出声音,可是蒋元贞越说越发起邪火,不及时解释怕是今晚他又难熬过去,大着胆子剖白。
齐幼麟觉得蒋元贞愣了愣,然后掐住了他的脖子,“你怎么敢决定,谁许你做决定,你能决定得了什么?我允许你发出声音了吗!”
周日延续了周六的混乱,到晚上洗澡齐幼麟已经脆弱痛苦到不能再撑下去。
他永远无法对自己的爸爸,自己生活中唯一的角色证明他的忠诚和爱意。
他用大量的时间和一次次试炼给蒋元贞解决感情困扰做心理疏导。他已经上缴了所有他能够让渡的一切权力,蒋元贞要怎么样就怎么样,也还是不行。
“宝宝,爸爸爱你,爸爸会把最好的都给你,爸爸永远保护你……”蒋元贞又在反复宣告中暗暗愧疚。
“我也是……爸爸我也是,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都愿意……”齐幼麟彻底放弃了。如果语言不能证明,就用行动证明吧,行动是最有力的证据。
“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俩,你不能变,你不能听别人错误的引导做错的事,不听爸爸的话,和爸爸疏远……”
“我不会变。”齐幼麟抬眼认真的看着蒋元贞,吻住蒋元贞的手,“什么都可以变,我对爸爸的感情不变,即使爸爸变了,我也不会变。爸爸,不要怕,我不会让你输的。”
蒋元贞哭了。
蒋元贞一晚又没怎么睡着,抱着儿子胡思乱想。一早忍不住又折腾了半天才起来。
齐幼麟在洗手间费劲遮脖子上的痕迹,觉得这一个周末忽略掉心境起伏婉转哀伤的话,可以说也没什么大问题,和爱人特殊姓辟的另类约会呗,就是总玉过度,他真的有点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