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萩原研二长长出了一口气,心中的大石头短暂落地。
伊达航站在床边看着睡着的青年,良久突然叹息一声:“萩原,咱们这些人简直可以说是被他救了个遍啊。”
“可惜了...”
谁能想到如此瘦弱的身躯下竟能爆发出如此巨大的能量,但最可惜的是,伊佐鹤的真实身份永远与警察水火不容。
伊达航可惜,如此至真至纯,赤诚无比的人,竟已经跌入黑沉的泥潭中,悲哀的是,无论是谁,竟然都无法将他救出。
*
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周三的白天。本该是上学的日子。
但实际自从受伤之后,伊佐鹤就向学校申请了休学一年。
破败楼房的天台之上,青年坐在边缘望着远处的景色出神。有飞鸟缓慢飞过,伊佐鹤盯着那双翅膀,不知为何,他突然想到了一年多以前的那个废弃大楼的天台。
但那处天台早已被他亲自炸毁,况且就算那处地方依旧存在,也是再也不会齐聚他们四人的天台。
时光如流水样温柔,却又像刀一般锋利残忍。那是再也回不去的旧日时光。
脚底悬空坐在边缘,双脚微微晃动。伊佐鹤抽着烟低垂下头看着楼底下正绽放出春日生机的景色,只觉得越看越晕。
要是......跳下去?落地的那瞬间会感受到痛吗?还是会干脆利落的立即死去?
他疑惑想着,突然被人从背后一把揽住抱下高台,燃烧着的烟头掉落在地面。
金发青年精神高度紧张,心跳剧烈,他喘着粗气看着伊佐鹤:“你、不要......”
伊佐鹤笑笑,却是笑中带泪。听到这句话,他略微有点恍然,好像模模糊糊又回到了与“绿川光”在公园初见的那一天。
“透哥,我没有要自|杀。”
“我们回家吧?”降谷零拉住鹤的手,想要将他带离这片危险之地。
伊佐鹤的脸色突然一白,心脏突然抽痛,他拽拽金发青年的衣角,白着脸低头小声说道:“让我在这、稍微坐一会好吗?我、有点累。”
他这会儿走不动,伊佐鹤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这段时间因为伤心过度或情绪剧烈波动都会引起他的心绞痛,但伊佐鹤不想让降谷零担心。
“...我陪你。”
......
那天,降谷零陪伊佐鹤在天台安静的坐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