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衣纠结地把身体扭成麻花,双手趴在冬狮郎肩头,专注地盯着他,盯着盯着她发现,冬狮郎耳朵变红了。
“冬狮郎你也喝了酒吗?怎么耳朵红了?啊!脸也红了……不是你遮我眼睛干嘛啊?唔唔,嘴巴…也…唔…要遮、吗?!”
可怜的蝉衣先被人推开,又被一只手遮住眼睛,接着又被捂住了嘴。
“额…冬丝囊、我给你嗦,等窝恢复了,小心我把腻、打得满地找鸭!唔…”蝉衣在他手下挣扎。
冬狮郎用了一点力气,才稳住因为看不见,而在他身上乱动的人。
不知蝉衣打到了哪里,她听到冬狮郎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声,接着用了更多的灵压压住作乱的人:“嘘!别动。”
蝉衣有点急火,她讨厌受制于人的情况,想咬他捂住自己嘴的手,又咬不到。
她灵机一动,伸出舌头,舔上了冬狮郎的手心,这举动真有奇效,她感觉身旁的人,身体一僵,瞬间离自己几米远。
看着红着脸,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感到恶心的冬狮郎,蝉衣昂起头,叉着腰,向下眯着眼睛:“哼,让你捂我嘴!”
还没退温的冬狮郎:“蝉衣你知不知羞!”
蝉衣继续叉着腰,很有底气地说:“不知!”
冬狮郎:“你!”
蝉衣把头昂得更高:“哼,你能怎样?!”
无话可说的冬狮郎:“……”
蝉衣喝了酒的大脑,还很兴奋,她蝉衣今天就是要挑衅这个白毛小豆丁!
她凑过去,拿起冬狮郎的手,又舔了一口,看着石化的人,得意地哈哈大笑:“冬狮郎好可爱啊~~脸更红了~~”
“蝉衣。”冬狮郎的声音有点气急败坏。
“嗯?”蝉衣又舔了一口,此时的她还没有意识到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是狮子。
蝉衣笑嘻嘻看着冬狮郎,看着他的表情从羞愤到平静,再用一种让蝉衣感到不安的表情看着她。
蝉衣小动物般的直觉,告诉她现在应该逃跑了,结果她刚跑两步,就被人拉着领子拉了回来。
蝉衣眨巴着她圆溜溜的大眼睛,无辜至极,企图求得原谅,冬狮郎却不吃她这套,他语气低沉,一字一句,像是火山喷发前的平静:“蝉衣,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蝉衣:“?没有啊,我很乖的。”
冬狮郎的头靠了过来,他们鼻尖碰到了一起,蝉衣觉得氛围很奇怪,心又开始不听指挥地狂跳,周遭的空气变得很粘稠。
她神情有点飘忽,隐隐约约听见冬狮郎说:“蝉衣,舔手算什么,要不要试试舔其他地方?”
“哪里啊?”蝉衣刚说完,嘴巴还没合拢,就感到一条温热的柔软的东西,缠着她的舌头,侵略进她的口腔。
蝉衣呆呆地,没有反应过来,任凭那个东西,开始攻城掠地,扫过她的唇齿,与她的舌尖共舞,不放过蝉衣口中的每一寸空隙。
她的舌头想要逃离,却一次又一次被缠住,拉出一丝丝银线。她的嘴巴想要呼吸退后,唇瓣却被啃咬碾磨得绯红。
蝉衣放在身体两侧的手,开始抓紧对方的衣角。
蝉衣第一次觉得时间是如此漫长,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跳越来越快,被迫承受着这漫长的攻势。
终于,当一切结束,她大口大口喘着气,混沌的脑子,在接触了新鲜空气后,才开始转动,她想起自己看过的电影,不满开口:“冬狮郎,你、你、你,竟然对我耍流氓!!”
冬狮郎的神情和平常冷冰冰或者暴躁的样子十分不同,他的脸上还带着潮红,神情中有一丝餍足,他把额头靠在蝉衣额头上,平复急促地呼吸后,才懒洋洋地说:“你就这反应?”
蝉衣懵逼:“那应该什么反应?”
冬狮郎难得有心情开玩笑:“比如对你负责?”
蝉衣:“不行,是你主动亲我的,我可不想负责!”
冬狮郎心想这人要开窍恐怕没那么容易,只能叹气:“真是和傻子说不清。”
蝉衣这句话还是懂的,她不解气,咬了一口冬狮郎的唇瓣,把他咬出了血,才满意开口:“你说谁傻子?我可不上你的当。”
冬狮郎笑得神秘莫测:“是吗?”
“当然,说了不喜欢你了!”
这么直白的被三番五次拒绝,冬狮郎收起了笑容:“没关系,我喜欢你。”
蝉衣大惊:“你上次还说不喜欢我的!”
冬狮郎:“傻子,不要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有时候,很多事,需要用心去感受。”
蝉衣不解:“用心吗?”她摸上自己还在跳动的心脏,这句话她听过很多次了,可是用心却是世界上最艰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