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熙没理会他的态度,直接说:“许尽欢呢?我给他打电话,他怎么一直都没接?我快到家了,你们吃早饭了吗?要不要我带早饭回去?他干什么呢?怎么不接电话?他想吃什么?”
“你回来了?”文从简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缓慢开口,“他在医院里呢,你直接过来吧!”
“医院?他为什么又去医院了?他怎么了?”颜熙随后又跟助理说,“小方,开快点,直接去医院。”
文从简懒得再搭理他,也不想跟他多说,“等你回来不就知道了,挂了。”
他刚走到病房门口,手机又响了,他不耐烦地接通,“罗平昀,你打电话干什么?你不是回家休息了吗?”
“我为什么不能打电话?”文从简着急地问,“许尽欢呢?他又胃出血了?你们在医院?”
“你回来了?”文从简烦躁地捏了下鼻梁,深吸了一口气,“是,他晕倒了,我们在医院,挂了。”
“知道了,我现在过去。”罗平昀挂完电话后,气得一脚把那个空酒瓶从二楼阳台栏杆缝隙中踢到了楼下。
阳台上那一大滩褐色的的血污太扎眼了,他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早知道,他昨晚就应该回来给许尽欢道歉才对。他在家里也没有好受到哪里去,所以一大早就回来了。
只不过,他打开家门之后,他既没闻到早餐的味道,也没看到文从简。
往常这个时候,文从简都已经开始做饭了,许尽欢也该起床了。
他跑到二楼之后,才发现家里好像有凌乱的脚印。这是完全不可能会在许尽欢家里出现的现象,毕竟那个男人那么爱干净。
与此同时他闻到了一股异味,又注意到阳台上的门没关。随后他就看到了那滩血污,也在沙发角落里发现了许尽欢的手机。
他拿上手机就往楼下跑,他想赶紧见到许尽欢,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明明昨天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晚上就喝了那么多酒呢?以男人那孱弱的身体,喝酒就是在自残。
他刚跑到医院大厅时就跟另一个人碰到了,他缓了口气,慢下脚步,“颜熙,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能回来?我倒是想问问你,你们不都在家里吗?他怎么会喝酒喝到胃出血送到医院呢?”颜熙盯着他质问。
“我也不太清楚,昨晚我回父母家了,今天早上才回来的。”罗平昀不太自然地说,他总觉得如果不是自己昨天的那些话,许尽欢就不会喝那么多酒。
“......”颜熙见问不到什么,也不再搭理他,直接按电梯,准备上楼。
电梯门一打开,颜熙刚准备往里面进,就被里面的人又推了出来,他刚准备骂人就看到了文从简,他转而问,“文导,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看你们这么着急,所以跟你们聊几句,让你们别显得那么慌乱。”文从简指着外面说,“出去说。”
罗平昀跟在他们俩身后来到了医院小花园,他坐在椅子上问,“文导,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们不是说一起回来看电影吗?怎么会喝酒呢?”
“罗平昀,我以为你会觉得这件事跟你有一定的关系呢。”文从简坐在另一边,看着他冷淡开口。
“我昨天说的那些话时没过脑子,我那时候刚在家里被我爸这么训了一通,所以见到你们时就脱口而出了。”罗平昀把棒球帽摘掉,又倒扣在头上,颓然开口,“而且,昨晚上你们走的时候,我看他心情还不错啊!”
“回去之后,我们看了个电影,剧情片,没有负面元素。”文从简又转头问颜熙,“你平时不是喜欢晚上跟他打视频吗?昨晚他心情好吗?”
“我昨晚没有跟他打视频,我昨晚上杀青宴,后来又跟一个朋友喝了点酒,太晚了,就没有给他打电话。”颜熙推了推墨镜,有些不敢相信地问,“我觉得应该不会吧!我也不是每天晚上都跟他打电话啊!”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颜熙又转头问罗平昀,再次质问:“你跟他说了什么让他心情不好?”
“他说许尽欢不一定什么时候就进去了,还说许尽欢太过复杂,像谢应之跟许尽欢这样的人,配不上他妹妹那么单纯的人。”文从简也看向罗平昀,“我表达得没错吧!这是你的意思吧!”
“罗平昀,你...不是,你这话什么意思?”颜熙摘掉墨镜,不敢相信地问,“还有,这跟你妹妹和谢应之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