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躲过去了?也不知道上次那个毛头小子有没有找她的麻烦。”
“你们就仅仅是去寻了那些贱民,却连跟着都不会吗?”一道略微尖利的嗓音,展颜听出来,说此话的人是白瑾瓷。
“这……”对面的姑娘嗫嚅着,没再吭声。
隔壁位面沉默一瞬,展颜往屏风边上更靠近几分。
难怪了,她就说为什么京城里对她有敌意的姑娘多了起来,她寻思着自从穿过来之后没干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啊?
男人没抢,贪官没当,也没有脑子不好跑去雌竞,甚至相较于以往的她安分了不少,为何会平白无故多了这么多对头。
如今真相大白,原来是白瑾瓷吹的耳旁风,其后也定少不了阮芊芊的教唆,展颜肯定。
但是以何种理由令她成了众人的假想敌,展颜还是不得而知。
“几日前施粥那日我也在香积寺。”一个姑娘先开了口打破了沉默,“我出正殿的时候,正巧看见展颜和我们那日一起寻到的那个小男孩在一起,两人关系一看就不简单,说说笑笑的,像是认识了很久的样子。”
也没有认识很久吧,展颜扒着石凳子的边缘边听边想着,那是她小孩缘太旺。
“你为何不早说?”
“我也没想到这个份上。”
“好了——吵闹的声音这般响,是想让周围的人都听到你们干的好事吗!”白瑾瓷压着声音怒道。
这么凶?大姐你不打算在京城里继续混了?展颜听着白瑾瓷这一声紧急叫停不禁感慨道。这些人凭啥都听她的?
氛围有点古怪紧张,就像是那种明明在斗嘴,但还是碍于面子不能说是吵架的难受感觉。
如果思考过程有实体,展颜觉得隔壁位面肯定是一片思考念头乱糟糟地打结成一团,黑压压地盘旋在上头。
“哎,不急不急。”温温柔柔的声音萦绕开来,把紧张的氛围调和得舒服多了。
是阮芊芊。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是吧?展颜了然。
阮芊芊:“妹妹们,此事未成,也不怪你们,谁让那展颜本身就是善于勾搭之人,这不你们瞧瞧?你们前脚吩咐去的人,后脚就被她说服了,如此看来,我没有骗你们吧?”
嗯?这对吗?展颜听愣了,这话她是怎么有底气说出来的,这是造谣,明晃晃的造谣!
哼,这么离谱,那些贵女们怎么可能会相信。
“嗯!阮姐姐说的对。”
“还要多谢阮姐姐与我们说,要不然我们还被展颜那和善的外表蒙在鼓里呢,还以为她改过自新,结果只是学会了伪装罢了。”
展颜:“……”有时候真的挺无助,也挺无语的。
“妹妹们莫急,今天是丧皇子殿下的生辰宴,祁二公子已经被展颜勾引住了,我们可不能再让三皇子殿下也受到她的蛊惑。”阮芊芊说得义正严辞,痛心疾首,“我已经想好了对付她的办法,定能成功,你们且看着就好。”
阮芊芊没有告诉任何人她在金顶阁看见三皇子与展颜见面的事情,若是说了,碍于三皇子的威压,想必这些官家小姐多少会忌惮,不会全心全意像现在这般听她的摆布。
办法已经想好了,就等着一会儿看展颜出丑。
屏风后的展颜坐回了原位,她沉默地又喝了一口凉茶。
……还有这种好事?
展颜不敢想象若是阮芊芊知道她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高兴得不行,会是个什么表情,一定很精彩。
不用她亲自动手,就可以让傅朝尘自个儿远离她?展颜求之不得。
要是这样的话,那她可等不及要领教领教她的计划,说不定的话还陪她演上一演,也不是不可以。
***
展颜跟着展清梦进了宴席,正殿里沿着中间的长道摆着两列长桌,这些位子是留给来的几个臣子还有其夫人的。在这之后还有若干的桌子分布其后,一人一张桌,亦可以两人一张,这次的生辰宴虽有君臣,但形似家宴,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展颜自然地挨着展清梦坐下。
正殿里的人渐渐多起来,展颜觉得有几道若有若无的目光向着自己这边瞟过来。
“祁家公子到——”传声的下人扯着嗓子喊道。
展颜向着大门的方向望过去,祁浮生走在祁泽川的身后,两人前后脚进了正殿。
祁泽川张望一番,瞧见了坐在第二排的展清梦,面色有点不自然,耳尖染上桃红,但还是迈步向着这边走来,坐在了展清梦左侧的长桌前。
啧啧啧,展颜唏嘘,用手掌托着脑袋,美滋滋地毫无顾忌地看着左边的一对璧人,虽然没有坐一张桌,但是这隐约间交错的目光更加撩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