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你一个人在上和,无亲无故的,万一被人欺负了,都没有人帮你。”
姜禾扶额:“你是不是短视频看多了,我有钱,很有钱的。”
“万一真的被欺负,我拍拍屁股可以溜的。”
“万一你恋爱脑呢?”他摇摇头,斩钉截铁地说,“你就是个恋爱脑。”
“你这样嫁过去怕是会被人吃的骨头都不剩。”
他越说越着急,拿起手机就要给律师打电话:“我要叫章律拟草份合同,他们要是敢对你不好,我让他们吃一辈子牢饭。”
“哥,我求你住手。”姜禾抢过他的手机,把刚接通的电话立马按断,“八字还没一撇,你乱来什么。”
“万事要做准备,万一出现什么突发情况,也好应付。”
“不会有点。”姜禾无奈地叹气,“我答应你肯定不私自领证,你呢也不要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姜止蹙眉,没有被她这话说服:“可是......”
姜禾举起他的手,重重一拍:“就这样说好了,不能反悔。”
姜止犹豫了两秒,最终还是应了下来。
反正……不私自领证,应该就出不了什么问题。
接下来的这些日子,两个人轮着看护姜禾,姜禾也在他们的教导下,慢慢看开了很多,情绪也得越来越稳定。
十一月七日,立冬。
长达三个多月的治疗,姜禾在这一天出院了。
他们很高兴,决定回国好好过一下姜禾大病初愈的第一个节日。
与此同时,位于姜禾楼上的那间病房挤满了人。
洛雨然一脸担忧的待在门口,她问:“我老师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
她今天回实验室找老师想处理点学术上的问题,原本还聊的好好的。
可不知怎么了,她突然大喊大叫起来,整个人看起来不太正常。
她本来送她姜筠去人民医院的,可那边的医生一见着姜筠这副模样,就让她把姜筠送到这家医院来。
“病人有功能性精神疾病,你作为她的学生,要劝劝她,让她留在医院里配合医生治疗。”
洛雨然错愕,她根本不敢相信听见的:“精神疾病?”
“医生你是不是看错了。”
她知道老师身体不好,常年在吃药,可也不至于是精神病吧。
“我是她的主治医生,这么多年她一直都在我这看病。”医生怕她不相信,还指了指病房上的名字,“就这间房,她一直住着。”
姜筠在这里有病史,一被送过来,就又安排她回原来的病房。
洛雨然刚一心担忧着姜筠,没有发现病房上的名字,现在经医生这样说,她有点相信了。
“她的情况已经越来越严重了,若在这样乱跑,后果什么的,我们也不敢保证。”
主治医生戴着口罩,洛雨然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但也能从他语气里听出这件事情的重要性。
她点着头,又问了些她的病情,才回到病房里去。
洛雨然坐在椅子上,一直想着医生说的话。
“病人突然犯病,极大的概率是听到了什么,或者是看到什么。”
“刚一直在实验室,老师不可能看见什么,那唯一的问题就出在听到了什么。”洛雨然眉头紧锁,小声地嘀咕着,“一直在聊工作,也就休息时,说了几句闲话,没什么不......”
“等等。”洛雨然拍着大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难道......是她!”
记得在聊天时,她随口提了一嘴姜禾。
老师好像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变得不对劲起来。
洛雨然看了眼还没有清醒的姜筠,拿起手机去阳台打了电话。
*
晚上八点半,三人成功落在上和国际机场。
他们先去提早定好的餐厅,吃了顿饭,才回家去。
苏归屿邀请姜止回他家住,虽然那间客卧很久没有人睡了,但卫生每天都有人打扫。
可姜止不想碍小情侣的眼,果断拒绝,提出去住酒店。
姜禾才不想被他盯着,二话都没有挽留,催着他去酒店。
姜止也当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对着苏归屿说:“刚回来,先休息,等过段时间她好点了,我们再挑个好日子,坐下来吃个饭聊一聊。”
“好。”苏归屿握紧姜禾的手,将那冰冷的手塞进他的口袋里,“再过两个月我爸妈就放假了,你看那个时候可以吗?”
他本想说早一点的时间,可姜禾现在还在观察期,还是多休养好一点。
“可以,到时候你提前跟我说,我好空时间出来。”
“行。”他点着头。
又过了一个礼拜,姜禾的状态越来越好,犯病什么的基本上也不会发生了。
姜止见状,交代了苏归屿一些话,便飞回景平了。
姜禾在家遛了几天狗,就感到无比无聊。闲不住她,果断找于仲存要点事情做。
因为她这段时间的离开,于仲存也知道她前两年辞职的真相。
他很想姜禾回来上班,可又怕她会伤到她的身体,迟迟不敢回复。
最终还是在苏归屿的保证下,才分配点任务给她,但前提是她要居家工作。
除了遛狗还是遛狗的姜禾才管不了这么多,只要能有事情干,在哪里做她都愿意。
而苏归屿依旧担心她的状况,也选择居家办公。
就这样,两人一狗,安安分分的在家待个两个月。
直到高中生放假的一个礼拜后,姜禾才换了身得体的衣服,准备去赴宴。
赴她和苏归屿的定亲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