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她的脸蒙着柔软的空调被,呜咽呜咽地抱怨道:“今天可真是累死我了。”
刚脱下西装的傅宴舟,外套搭在小臂上,盯着床上的林枝夏愣了愣。
还没洗澡就躺床上去?
罢了,反正那块地方是她睡的,又不是自己睡的。
下一秒,林枝夏便从床的左侧滚到右侧。
傅宴舟:“......”
此时的林枝夏,一撑着下巴侧身躺在床上,吐槽傅宴舟道:“那个秦悦诗她喜欢你喜欢得这么明显,你肯定也知道,好歹在资料里跟我说一声啊。”
傅宴舟眼里闪过一丝意外,顿了顿,随后恢复神色,淡淡道:“那些人都无足轻重,犯不着浪费篇幅。”
那些?她不就提了秦悦诗这一个吗?
林枝夏扯了扯嘴角,“......”
哟呵,这是喜欢他的女人太多了,记也记不完的意思?
林枝夏扶在脑门上的手,点了点额头,拖着长音:“嗯......那好吧。”
他都这么说了,而且这还是玛丽苏小说世界,她估计是个女的都喜欢他吧。
既然如此,她倒是不用特意记那么多人了。
傅宴舟见林枝夏这纠结的模样,微微一顿,补充道:“况且,你的心思,无需浪费在我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上。”
“诶——”林枝夏鲤鱼打挺般坐立起来。
不是她说,傅宴舟这就有些何不食肉糜了。
林枝夏插着腰,没好气地搬起今天发生的事。
“我倒不想关注这些事,但耐不住人家找上门来呀。你看嘛,今天秦悦诗在只有我们三个人时对你的殷勤劲,哎哟哪里还把我这个正宫放在眼里啊。”
林枝夏一提起秦悦诗就忍不住抱着胸翻了个白眼。
傅宴舟瞧着林枝夏一副不服气的神情,忍俊不禁,低头的瞬间嘴角弯起。
他的反应落在林枝夏眼里,她惊讶地倒吸口冷气,像被按了加速键的电风扇摆摆手,慌得手影乱晃。
“诶,你、你可别误会啊,我不是真想当你老婆。”林枝夏摇头叹口怨气,“是那秦悦诗老打听我俩的事,还质疑我们的感情。我为了我们的真实关系不被发现,不得不陪她演戏。”
她扶了扶额头,哀嚎道:“今天当了一天的演员,还要见招拆招,脑细胞都快死光了。”说完后又直直躺到床上,身体摆成大字。
傅宴舟俯身放西装的手顿了顿,随即直起身,挑了挑眉, “怎么说?”
林枝夏瞪圆了眼,眼睛溜溜直转,嘴角勾起狡黠的笑。
嘿嘿,不和老板诉诉苦,怎么能体现自己工作的不易呢?
她夸张地摇摇头,长叹一口气,“唉——这你就有所不知了。”
然后她双手撑住脸,耷拉眉眼,好似有眼泪汪汪地讲起白天的事儿。讲到和秦悦诗斗智斗勇,她学着对方的声音语调,将她的不屑试探加上点滑稽的效果演了遍;说到自己如何反击,她又夸张地扬起下巴,双手环抱手臂,“我和宴舟的事,轮不到秦小姐操心吧”。
此时的傅宴舟已然坐在沙发上,嘴角微微上扬,眉眼舒展,又暗自敛下眼眸,嘴角拉得平直。
还以为她不待在自己身边能舒服放得开些,可眼下照她所说,尽然在外受了白眼。
他轻搭在大腿上的手有规律地点了点膝盖,薄唇轻抿,狭长的眸中划过一丝暗芒。
是他考虑不周,才让她遭了没必要的麻烦,受了本该没有的委屈。
“呼——”林枝夏绘声绘色的讲完,一把跪坐在床上,随即拨了拨小腿,盘着腿坐在床上。
“大概就是这样。”她环抱着手臂,嘟嘟囔囔道:“早知道这样,当时还不如陪着你和陈董他们会谈呢。”
傅宴舟思量了番,掀起眼眸,“明天我亲自和秦悦诗说。”
“诶诶——”林枝夏意外,傅宴舟竟然如此直接地帮她,而不是像她之前的老板那样,口头上夸夸她,然后继续让她努力工作,给她画大饼。
她说那些只是想表表忠心和自己认真工作的态度,从未期待傅宴舟会付出什么实际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