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父亲派他来监督自己?那自己到底要执行什么任务,或者在父亲的计划里承担什么角色,才会让许沉裕这样的大牌也为自己所用?
主人今天的心情很好,这点白鸦从早晨上用白粥的以后就可以看出来。往日,主人总是喝几口,今日能喝下小半碗,顺便吃了一块巴掌大的虾饼。从上了马车,白鸦就问主人为什么这么开心。主人斜靠着马车,静静地抓着阳光下的光点玩,道:“因为今天,是我的新生。”
课程因为是个俊秀、五次拒绝陛下邀请不曾出山的“白麓”先生,所以吸引了一众眼光。因为以前是同行的原因,在陆青意来看,许沉裕的课堂幽默风趣,底蕴深厚,字字珠玑,看似调侃人生,实则蕴含了深刻的诸子思想。他是一个极好的夫子,授人以渔,同时也是个违背夫子道德的夫子———因为他不“忠”不“行”。
课后,莺莺燕燕的女子纷纷从屏风后侧招手示意,当然也不乏寻求真理的孩子。但是在绝对的的美貌面前,大家还是向八卦屈服。不少女孩子拉着许沉裕开始打听起来:“夫子多大了?可有婚配?可有心上人?”
期间许沉裕热气盈盈的目光一直看向陆青意的方向,温柔耐心地回答对方的问题:“二十七”
“并无婚配”
“倒是有一意中人”
大家纷纷热络起来,讨论是哪家的小姐能够让许沉裕这样的大才子垂足等待的。陆青意明白许沉裕往自己身上放置的眼神,身后的三皇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低声说了句:“水性杨花。”陆青意转头,看向后桌,目光严肃。刚想要说什么,成理发现了问题,连忙走过来将手中的盒子打开:“殿下看看这是什么,上好的羊毫,我派的人整整在京都找了大半个月,才从商队手里高价买下来这一支。”
成潇瞥了眼盒子里的东西,一副看白痴的眼神说道:“你把它,给我?”
盒子拉到底,上面封了一块上好的玉牌,价值不菲。纤细的手指点了点上面的玉牌,成理柔声说道:“殿下误会了,这玉牌是小女献给殿下的,希望殿下可以转交给唐大人。”
成潇名如其人,潇洒随心,他只因眼前的人不可以随便发火,只好皱眉表达自己的不满,道:“自己给他去。”成理将玉牌拿出来,在成潇面前晃了晃,直到成潇洒看清了上面的字,才脸色一变,看成理的眼神也发生了变化。
“哪里来的?”手上的玉牌正是澈儿母亲随身带的物件,自己找了几年都没有找到,如今竟然被一个外人找到了,实在可耻。成理颔首,乖巧地像个不曾入世的女子——她本身就非常擅长扮演纯洁,道:“殿下可以帮小女这个忙吗?”成潇没说话,只用手指点了点案几,示意对方放在桌上。成理眼中闪过一丝快乐,看了眼陆青意以后才放下手中的木盒。
“你又是什么事?”成潇不耐烦地看向陆青意,将手中的帕子遮住了那条凸起的木盒。陆青意正色,说道:“你说我水性杨花?”成潇很不解,问道:“怎么了?”陆青意凑近,低声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语气说道:“连你都看上不的杨花,应该是牡丹吧?”
成潇缓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的时候,许沉裕已经开始下半节课。
他愣神地看着自己的前桌,陆青意,好像没有传说中那样脑子里面全是色坯子啊?怎么好像,还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