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稚的母亲,是沈南稚的逆鳞。
沈玉成只要一提,沈南稚必会出手。
小的时候,沈玉成提过一次,那一次沈南稚也是把他往死里揍。
沈玉成也没想到,两人现在都这么大了,沈南稚还他妈像小时候那么疯啊。
沈文才闻言,有些沉默。
最后,他转向沈玉成,眼神凌厉。
“道歉。”
“我?”一向站在沈玉成身边的沈文才,这一次竟然站在了沈南稚的身侧。
沈玉成不服,还想再说几句。
但是沈文才的脸色不善,沈玉成糊弄地道了个歉之后,气哼哼地扭头走了。
沈玉成走了,沈文才转过身来看沈南稚。
沈南稚的脸上挂了彩,看着确实是比沈玉成要伤的更多。
“南稚,他毕竟是你弟弟。”
沈南稚平静地看着他:“提我妈,不行。”
沈文才拧了拧眉,但还是点头出声道:“我知道,你一直放不下你妈,但是人要往前看。”
人要往前看,但是有人却是永远都留在了原地。
被他留在了原地。
“南稚,你和玉成都是我的孩子,玉成年纪小,不懂事,你是哥哥,你要多让让他。”
沈南稚抿住唇,低下眼,掩藏住眼中的讥讽。
“好了,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了,你打也打了,气也出了,现在回去,将你脸上的伤处理一下。”
沈南稚点了下头,然后转过身,从沈文才的办公室出去。
他的伤只是看着严重,但实际上不严重,也就脸上那一道口子严重一点。
沈南稚低头给秦文斯发了一条信息,就直接拿着东西下班了。
秦文斯收到消息:?
沈南稚今天怎么这么积极?
以秦文斯对沈南稚的了解,事出反常,必然有诈。
两个人白天才在沈南稚公司battle了一遍,现在回去,他必须得让沈南稚知道一下他的厉害。
秦文斯带着他准备的东西,到了沈南稚住的对门。
他刚打开门,沈南稚的门就开了。
秦文斯连人都还没有看清,就被沈南稚直接给一把推了进去。
“沈南稚,你干什……”
沈南稚也太狂野了!
秦文斯准备的那些东西都还没有用上,沈南稚先将他扒了一层衣服。
“你受什么刺激了?”
秦文斯感觉他非常不对劲,想要制止他,但是沈南稚一反常态,他根本就制止不了。
“沈南稚,你脑子坏掉了?”
“别说话。”
秦文斯:“……”
他是不说话了,但是沈南稚这边遇到了问题。
他解不开秦文斯的皮带了。
屋内没有开灯,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的。
沈南稚摸着黑,去解秦文斯的皮带,但是他的皮带像是在跟他作对似的,怎么都解不开。
他有些来气,想要硬拽。
“别别别,我自己来。”
沈南稚这小疯子,以为自己的力气多大呢,还想要硬拽皮带,可真是有能耐了。
他实在是有些害怕他,自己先将皮带扣解开,沈南稚得了手,总算是不折磨他的腰了。
但是,这脱了裤子之后,秦文斯就彻底制止不住沈南稚了。
秦文斯原本想的那些招数,在沈南稚面前,都像是小儿过家家。
他的脑子一片空白。
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妈的,沈南稚怎么这么会玩?
…………
秦文斯陪着沈南稚胡闹了两次之后,小疯子总算是没了力气,无法折腾了。
他摸着墙开了灯,沈南稚趴在床上,只露出了半张脸。
灯光一亮,他就拉被子上去,盖住自己的脸。
“狗东西,你是疯了不是?”
沈南稚不想说话,甚至于还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秦文斯给他把被子拽了下来,刚要教训他,结果发现他脸上有一道红痕。
狗东西从小就长得精致,皮肤稍微一碰就会红。
刚刚他那脸上的红痕,一看就是流过血的。
秦文斯拧起眉来:“怎么回事?”
沈南稚一声不吭。
“你……”
秦文斯是真的不想理这狗东西了,但是看他蜷缩着身体,躺在那里,他又有些于心不忍。
秦文斯暗骂自己一声没出息。
他翻身下了床,一把将沈南稚从床上捞了起来。
沈南稚的脸色相当臭,脸颊处有一道像是指甲划过的红痕。
“脸色这么臭,跟人打架打输了?”
沈南稚冷眼看着他:“我打赢了。”
虽然他的脸被划伤了,但是他逮着沈玉成一个地方揍的。
既不会让人看出来,但是会让他疼痛难忍。
秦文斯没好气道:“你还挺骄傲?你之前不是还跟我说,打赢了进局子,打输了进医院吗?”
沈南稚不言,但是神色倔强,秦文斯拿他毫无办法。
“算了,我服了你这祖宗了。”
秦文斯不再追问,他手机下单,买了点药回来。
等待的时候,两人都有些沉默。
灯光昏暗时,彼此看不见对方的神情,可以只有最原始的冲动。
但是现在打开灯光,屋内敞亮,两人又要面对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