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光熹微,他就起床在席虞康的房门口守着。
席虞康出门准备叫殷令仪起床,却看到柳辰安坐在房门口,眼巴巴的望着他。
“请问柳兄弟有何事?”
“我来看看你,你是我弄伤的,我得对你负责。”柳辰安的眼角略微下垂,清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席虞康。
“我们今天就走,无事,小伤。”席虞康从未听过有人要对他负责,他觉着有些许肉麻。
“席兄,我……”
“柳辰安!你堵在客人房门在干嘛,昨晚的事情还没跟你算账呢!”客栈老板在楼底下怒吼。
“老板,我不是故意的啊,没想到那瓦片那么脆啊。”
“这么说还是我的错啦,你才来几天啊,房顶就给我捅破了,你走吧,我不敢要你了,房顶的钱从你工钱里扣,拿着剩下工钱赶快走!”老板嫌弃的挥挥手让他赶紧走。
不得不说是位好老板,柳辰安才干了不到半个月,竟还给工钱。
柳辰安拿着到手的六文钱,完了,是真完了呀。上天为何对他如此苛刻啊。
被赶出客栈后,柳辰安拿着全身上下仅剩的九个铜板,去找席虞康。
都没费力,就找到在外面馄饨摊吃早饭的席虞康和殷令仪,“席兄,我说过要对你负责的,在你的伤没好之前。”席虞康吃饭的胃口顿时没了。
“我真的没事。”
“不,在你好之前,我不会走的。”柳辰安坚持到底。
席虞康结完饭钱,带着殷令仪走了,他们在城外的破庙里藏了东西,准备去取回来。柳辰安则蹑手蹑脚的跟在他两身后。
席虞康早就发现了,只是没管他,说到底是好心,赶走人家也不好,带一个是带,带两个也是带。
就这样一路跟到镇外,经过一片竹林,柳辰安漫不经心的跟着他们一直走,直到席虞康猛的停下脚步。
他将殷令仪护在身后,抽出腰间的软剑,回头让柳辰安上前。
“这里不大对劲。”
“什么不对劲?”柳辰安走至他身边并肩而立。
“我们来时,这片竹林只走了不到一刻钟,现在竟然快半个时辰还未出去,我们可能……”还未说完,突然浓雾弥漫。
柳辰安懂了,这是倒霉至极,遇到鬼打墙了,可是大白天的也会遇到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