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去哪?”
“呃。”
统共也没几步路,吕桃将人送进房间。
平时说话虽然不多,但是顾准也不至于被憋到吧?
这喝了酒,话匣子解了锁,话密得能敌两个胡阳。
吕桃开始几句虽然简短,但是还会回,后来的就是哼哼哈嘿,嗯嗯啊啊地出个声儿,应付过去了。
到了屋里,亮了灯,顾准拽着吕桃不撒手。
“到你屋了,睡觉。”吕桃给人指了指他的床,让人松手。
顾准看了看,又将视线放回吕桃脸上,“这不是我屋,这是书房,我不睡书房,我要睡自己的屋儿。”
“睡睡睡睡睡。”吕桃关了灯带着人换屋子。
自打吕桃住过来之后,顾准就没怎么进过这个屋了,他的目光从门口,略过柜子,看过床边的桌子,最后落到了床上,“睡觉?”
被按在床上之后,顾准一下子就低了,这个高度他拽着吕桃胳膊,就有些难受了,也不等吕桃说话,他自动放下自己的手,变为拽着吕桃的衣角。
好家伙,想走走不了的吕桃试图去掰开人的手。
“你打我干啥?”
吕桃不可思议地看着碰瓷儿的人,要不是他攥着不放,她用去掰他的手?
连一个手指头都没掰开。
她打他?
算了。
不跟醉鬼一般见识。
吕桃试图跟人讲道理,讲了几分钟都说不通。
她这次是真的直接一巴掌拍了上去,“松开。”
松倒是松了,皱皱巴巴的顾准五官往一起凑。
制止住要开口的顾准,吕桃言简意赅,“闭嘴。
给人指了指枕头,“躺下。”
顾准盯着吕桃不错眼,一脸的委屈。
吕桃觉得她刚才就是用错了方法,好声好气只会让人变本加厉,快语令酒鬼才是眼下最好的方法。
“闭眼。”吕桃给出了最后一个命令,“睡觉。”
眼还睁着的顾准小声地说,“我渴。”
喝完水还是睁着大眼,不睡觉。
“我头疼。”
“喝水。”
吕桃拍的那一下并不用力,也不红,可能酒精麻痹了脑子,放大了痛感,顾准看着自己的手,后知后觉地说道,“我手疼。”
“喝水。”
“我睡不着。”
“喝水。”
吕桃化身一个无情的重复机器。
“我想上厕所。”
还知道洗手,顾准倚在卫生间的门口,“我醉了,走不动了。”
吕桃跟他对视,“行,你就在这儿睡吧。”
扯住的衣摆让吕桃往前走不得,她困得耐心不多了,“你再墨迹,我给你扔出去,你信不信?”
看着人睡了,吕桃也回了自己的屋,终归是有些放心不下,夜里起来看了几次。
常思昨晚被折腾的够呛,拉着吕桃说个不停,“我就说酒量不行就少喝一点,他跟我扯什么,人菜就应该多练。还说什么早晚也能像你家老顾一样,一斤打底……”
吕桃以为自己听岔了,“一斤?”
“呃。”常思打了个哈欠,昨晚她尽照顾酒鬼了,“我家那个二两酒量的,说要向你们老顾看齐,喝一斤不倒,老顾那是与生俱来的,他……”
合着,那人昨天根本就没醉。
装的?
嗯,很好。
吕桃到家,顾准已经把饭准备得差不多了,卡着人到家的点儿,往外端。
早上吕桃着急出门,俩人也没来得及说什么。
兵荒马乱的早上吕桃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
虽说她现在还是一如既往地和胡阳有说有笑,可顾准就是能察觉她在生气。
因为,她没理他!
吕桃只当是没有看见他不断地看向自己,是他要欲言又止的,又不是她不让说话。
等到胡阳进了屋写作业,吕桃才看了人一眼。
接收到信号的顾准开口就是,“我错了。”
“嗯。”
又是这熟悉地惜字如金。
家庭和谐的重要保障就是不能有矛盾,问题要及时解决,顾准深刻地进行自我检讨,“我做得不对,不应该,以后我肯定不会犯了,保证同样的错误绝不会出现第二次。”
看着人驾轻就熟的模样,吕桃有些意外,这么熟练?
只听下一秒顾准小心翼翼地开口,“那个,我究竟是怎么了?”
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吕桃还纳闷儿,谁跟他通风报信儿的,合着这人就是一个态度好?
今天为了能回来做饭,顾准一下班可是就跑了回来,一秒都没敢耽误。
看了看停下筷子的吕桃,总不能是今天晚上的菜不合她口味吧?
他都是挑着她喜欢的菜做得,不应该啊。
“你以后哪儿喝酒就住哪儿。”嚯嚯他的酒搭子们去,她只想好好睡觉。
啊?
露馅儿了?
不应该啊。
猜来猜去也没想出来个所以然,顾准万万没想到会是因为这个,他演得不是挺逼真的?
早上不是还得到一句关心的?
顾准当然不会再问自己是如何被发现的。
吕桃的消息源一一排查。
旁敲侧击出答案的顾准:很好,以后常思再来他家吃饭,只有半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