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洛特不习惯，抬手捏着胸前的衣服，下床跟随女仆前去洗漱。

今天阳光很好，走廊上面向阳光的拱形窗户能让绝大多数的阳光照进来，里面的一切都金光闪闪的。

纳洛特不喜欢那种华贵的衣服，拿了件白色长袖穿好，认真扣完了所有扣子便就套了条棕色长裤出来。

亚克托安带领纳洛特和卡欧尼去往就餐的地方，来到一个和别的房间大差不差的门前，门口守卫的骑士给他们开了门。

阿彼时尼亚坐在那里，手里拿着白色茶杯，另一只手端着盘子，浅尝一口之后便就抬起眼睛。

一张矩形的白色长桌上，摆放了两份食物，看似并没有阿彼时尼亚的那份。

“坐吧。”阿彼时尼亚说，放下了手里的东西。

纳洛特并没有选择落座在阿彼时尼亚面前，阿彼时尼亚皱起眉头：“纳洛特，过来。”

纳洛特的身体一僵，刚坐下就起身坐到另一边的位置上。

阿彼时尼亚满意，看向要坐下的卡欧尼：“你端出去吃，回头重新安排你。”

亚克托安上前把卡欧尼的盘子端起来：“请吧。”

卡欧尼心中一阵犹豫，最后还是抬腿离开了，骑马不要给纳洛特神父添麻烦才好。

纳洛特抬头，看着面前的阿彼时尼亚。

“阿彼时尼亚大人，”纳洛特望向他：“玛利亚他们最终会去往何方？”

“他们去的，是一个特别美好的地方，那里被风吹不到，阳光普照，树木四季常青，你不用再度忏悔，活着便是对神最为忠诚的事情。”阿彼时尼亚细细道来，眼神温和，充满慈爱。

这是他的信徒，是要给予无限爱的、懦弱的、空虚的灵魂。

纳洛特眼泛泪光，可最终收回了看向阿彼时尼亚的眼睛，一言不发。

四周只剩下刀叉碰撞盘子的声音。

阿彼时尼亚往右靠去，抬手撑着脸，金色的眼睛没有任何感情地看着纳洛特。

不知怎么的，他说不出口那一句此事皆因我而起，也没有热和身份定向地和纳洛特说自己其实已经渡了亡魂。

或许是因为单纯没有勇气，可好像也并不仅仅只是因为如此。阿彼时尼亚形容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