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活得真可怜呢。”柏海秋听见他这么说。
她顿觉不对,又感觉被人可怜好稀奇。在地球上的十八年时间,她从来没有体验过被人狠狠可怜一把的赶脚。
她突然就觉得好,想,要,被,可,怜,啊。
“这位陌生的冷酷哥哥,你既然都可怜我了,你就可怜我到底吧。你把你那个凶器收起来。然后呢,你再离开我的房间,你说好不好啊?”
柏海秋想打点同情牌。她笑得很勉强,毕竟刀架在脖子上很难笑得真心。除非他把刀子放下,她可以考虑给他一个象征着peace and love的飞吻。
“不好。”那个男人根本不讲道理的,抓着柏海秋就是往窗户外面跳。柏海秋想,“有破绽!刚好跳下去她就鲤鱼打滚准保能跑!”
但是……似乎没有成功。啊哈哈,尴尬了捏。
柏海秋正准备好从对方腋下逃逸,他直接拽住了她的脚,生拉硬拽地把她给拽了回来。柏海秋吓得冒冷汗,脚指头都不敢伸直。
“哥,放我一马好不好?我没得钱,我就是个挂名的贵族小姐。我也不认识啥子贵族的事儿,我一贫民窟出生长大的我能通晓什么?你讲讲逻辑好不啦。”
柏海秋眼看着对方手持匕首朝自己走来,她没看到对方的脸,对方一袭黑袍,脸也是蒙了面具,裹得严严实实,一股阴森森的寒气。
柏海秋又哭又闹地连连往后爬,她想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啊。她是不是又要死了?不是吧!!!她感觉这也太,太整蛊了吧?
“给你两条路,你要,还是不要?”
所幸,柏海秋没有马上被人刺杀。她得到了两个选项,于是她结巴地问。
“是,是什么呢?”
“第一条路,就是死。”
男人说这句话的时候,柏海秋吓得想上厕所,她感觉自己像是看到苍白的骷髅骨头一样惊悚。
“那第二条路,是不是死得很惨啊???”柏海秋把事情想得有多坏就多坏,她直接跪地求饶道,“能轻点下手吗?我,我谢谢你了。”
临死还要感谢人家必杀之恩,柏海秋想她真的太有生活了。
“呵呵呵,你想多了。第二条路自然不是死啊,如果是死,我会归类为第一条路。”男人嘲笑一般地说道。
“那你,你想怎么样嘛?我就一扫地的,我能有啥利用价值啊?呜呜呜呜……”
柏海秋欲哭无泪,她眼睁睁地看着男人用银质匕首划破了自己的手臂,血一直流一直流,她是真心疼啊。
捐血都没这么多吧,直至流满了一整个圣杯一样的器具。那个圣杯看起来旧旧的,里面却还蛮干净。怪事,真乃怪事也。
男人似乎可以通过血液判断柏海秋有什么能力,她也没想过自己有什么能力,她就一个做家务的路人工具人,能干啥啊!就不能放了她吗?
“洛斐的孩子怎么会有暗黑魔力呢?你是不是在撒谎啊?我知道了,你是洛斐情妇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对不对?!”
柏海秋这还都没答呢,那个男人就抢先回答了。柏海秋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什么黑魔法是吧?能干撒子???
她连打扫卫生都要自己一手一脚亲自去打扫,如果这世界上真能有魔法,她就可以不用这么辛苦去打扫卫生啦!好耶!!!
等等……怎么感觉怪怪的,如果柏海秋真的有黑魔法,为什么她还要给别人做仆女呢???她不是已经成魔法师了吗?这个逻辑,一时半会她没有搞懂,算了,下次再想。
“额……哦……啊……”柏海秋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没有回答得了这个问题的能力。
“暗黑魔力可以用来打扫卫生吧?”柏海秋真诚坦率地发问,她满脑子已经认同了自己的角色身份。
一开始吧,她确实不觉得自己是个仆女,后来呢慢慢做也做习惯了,她就感觉自己真的就是一个仆女。
她已经完全适应了这种个人的定位,她甚至没觉得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同化了一样。
“……”
男人虽然戴着面具,但是柏海秋似乎感觉他好像有一些无言以对的亚子。
那晚的风儿异常喧嚣,柏海秋头一次感觉,原来生活也是如此多娇。它充满了神秘色彩,引人入胜、玄机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