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云按照他的吩咐,在怀里捧着桂花糕一路小跑的去了年珩说的客栈,走到了那个房间,小声念叨着“要有礼貌” ,随后敲了敲门。
不久,就有一个人开门来了。
皇甫泽泽一开门就与他四目相对,正在寻思着哪里来的小孩呢。
温书云看见他的脸,也是愣了一下,没想到爹爹还认识这么好看的人,不过,他转移了目光,居然看见了皇甫泽泽背在背上的剑。
这两把剑不是重点,重点是那青白剑穗,温书云可是记得的,昨天年珩买的就是一对清白的剑穗!
前几日水娃姐姐才和他说过,在她仅有的记忆里,她的前主人就是给爱人送剑穗的!
送剑穗......等于爱人!爱人等于道侣!爹爹的道侣等于......等于娘亲!!!
温书云顿时脑子大开,眼睛buling buling的闪了起来,一只手拿着那桂花糕,另一只手抱住了皇甫泽泽的腰。
甜甜的叫了一声,“娘亲!”
皇甫泽泽:??????
皇甫泽泽被他这么猛的一抱,被这冲击的退后了几步,看着这个小孩,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小道友,我是男修,不是你娘亲。”
“可是我爹爹把剑穗送给你了,那是我爹爹要送给我娘亲的啊!按辈分,你就是我娘亲才对!”温书云指着他背上的剑穗,联想到年珩不认他就算了,竟然连皇甫泽泽也不认他,顿时有些委屈巴巴的。
要是年珩在这,一定会被他的脑回路打败的,可惜他面前的人,不是年珩,而是不明所以的皇甫泽泽。
皇甫泽泽受不得孩子如此的,这副可怜劲,总是能让他不知所措。
但是,他背上的那一双剑穗,分明就是年珩道友送给他的,在皇甫泽泽的印象之中,年珩道友何曾生了个那么大的小孩?
不由得起了疑心,但是也只好好声好气的将这小孩带了进去,替他倒了壶中的水,仔细进行盘问。
“小道友,你的爹爹可是年珩道友?”皇甫泽泽将他手上的桂花糕拿了出来,拿出一个盘子仔细的摆好了,慢慢的询问他。
温书云喝着那水,狠狠的点了点头,“我爹爹就是年珩!娘亲,你叫什么名字?”
“咳咳,莫要再叫我娘亲。”他为男子,听小孩如此叫他,着实是有些别扭。
“可是,年珩道友怎么会有你这么大的小孩?”而且他的娘亲呢?怎么会看见皇甫泽泽就开口叫娘亲呢?
温书云又喝了一口水,砸巴砸巴嘴巴,有些低落的跟他说:“其实我是爹爹的灵兽,但是,他就是我爹!你收了我爹爹的剑穗,你就是我娘!”
“小道友.......”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你们都不要我了!呜呜呜”温书云不知怎么的嚎啕大哭了起来,就在这时,年珩推门而入。
“这是怎么了?”还不等年珩弄清楚情况,也不等皇甫泽泽给他解释解释,温书云猛的扑了上去,手脚并用的爬到了年珩的身上,年珩也只好这么抱着他。
“怎么哭了?”年珩替他擦了眼泪,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皇甫泽泽。
年珩原本刚刚吩咐完温书云,坐在柜台上不知怎么的有点担心,毕竟温书云就是这个尿性,也可以说是年珩不太相信他吧。
毕竟是个小孩子,万一被什么有趣的东西吸引走了,没有给他传到话可怎么办?实在是坐不下去了,年珩还是决定自己亲自来一趟。
只没有想到,他刚刚走到皇甫泽泽的房间外面,里面就传出了温书云的嚎啕大哭声,推门而入,就被扑了个正着。
温书云也只是顾着哭,脸色发红,迷迷糊糊的,一看便是喝了酒,他这一只小灵兽,不过才四岁左右,从前又未曾喝过酒,没想到这么几杯竟然醉了。
如此的无理取闹起来。
毕竟是自己的小灵兽,待在一起也久了,被他叫爹爹也习惯了,年珩也只好耐下心思了,仔细的哄了他半天,才哄的睡了觉。
好在皇甫泽泽不嫌弃,让温书云在他的床上睡了,年珩替他掖好了被子,眼神示意皇甫泽泽,两人一同去大厅上某一个窗子的角落坐下了。
“他这是怎么回事啊?”年珩也不是兴师问罪,随意替他倒了两杯酒,就看见皇甫泽泽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就好像是他惹哭了别人家小孩,别人家家长还来找他的那种尴尬又有些愧疚的感觉。
见他如此,年珩不由得笑了起来。
“皇甫道友的这副模样,在下还是第一次见。”
“年珩道友莫要取笑在下,在下一时间忘了那是酒,不曾想给他喝了几杯,小道友就醉了,实在是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