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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打人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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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压抑中滑向寒冬。城堡外的摄魂怪如同灰色的幽灵,在霍格沃茨边界徘徊,带来刺骨的寒意和无声的恐慌。城堡内,秘密像藤蔓般缠绕着几个年轻的灵魂。

哈利在卢平教授的秘密指导下,艰难地练习着守护神咒。银色的光雾时而凝聚,时而溃散,每一次成功都伴随着巨大的精神消耗和对父母记忆的深刻挖掘。卢平温和而坚定的鼓励是他黑暗中的灯塔。伊莱恩敏锐地察觉到哈利身上的变化——一种混合着希望与沉重负担的成长气息。

罗恩则因为“斑斑”的“持续萎靡”而忧心忡忡,听从了哈利和赫敏(在哈利转述了伊莱恩“看紧它”的提醒后)的建议,几乎把那只破旧的皮箱当成了身体的一部分。赫敏则埋头于各种书籍,试图找出证明阿尼马格斯身份或揭穿彼得的方法,但进展缓慢,焦躁不安。

伊莱恩的生活表面平静。她专注于二年级的课业,在温室照料月光草时,总会“不小心”多带出一小块富含营养的肉干或硬面包,在禁林边缘特定的地方留下。每次返回时,食物都不见了,雪地上只留下巨大的爪印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带着感激的注视。西里斯的状态似乎稍微稳定了一些,但那份深入骨髓的憔悴和急切并未减轻。

德拉科·马尔福的注意力则更多地被巴克比克可能的处决听证会吸引,这成了他向父亲卢修斯表功和打击海格的最佳武器。但他对伊莱恩的“关注”并未停止。他注意到她偶尔会独自前往温室方向,有时回来得很晚,身上带着淡淡的、不属于温室或城堡的冷冽气息(禁林边缘的风雪)。一种混合着怀疑和强烈好奇(以及被忽视的恼怒)的情绪驱使着他。

一个阴沉的下午,当伊莱恩再次以“照料特殊月光草”为由离开城堡时,德拉科悄悄尾随了。他披着隐形衣(从家里偷偷带来的高级货),远远地跟着那个墨蓝色的身影穿过被薄雪覆盖的庭院,走向城堡后方、靠近打人柳和禁林边缘的方向。

他看到伊莱恩在一个能望见打人柳的僻静空地停下,似乎在等待什么。德拉科屏住呼吸,藏在枯萎的灌木丛后,灰蓝色的眼睛紧盯着她。

暮色渐浓。就在德拉科快要失去耐心时,一个巨大、瘦骨嶙峋的黑影如同鬼魅般从禁林深处踱出!是那条在翻倒巷和城堡附近都出现过的巨大黑狗!

德拉科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梅林!真的是那条流浪狗!它怎么会在这里?它和伊莱恩……

他震惊地看着伊莱恩蹲下身,平静地对着那条看起来极其危险的黑狗说话!他甚至能看到她将一个小包裹放在雪地上。那条狗没有攻击,反而低下头,用鼻子轻轻碰了碰她的手,然后叼起包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转身消失在林间阴影里。整个过程安静、默契,带着一种……诡异的信任感!

德拉科捂着嘴,防止自己惊呼出声。震惊过后,是巨大的困惑和一丝被愚弄的愤怒。伊莱恩·索恩,一个赫奇帕奇二年级生,竟然在城堡外秘密喂养一条可疑的、巨大的流浪狗?这太荒谬了!这和她那“沉静的不可测度”有什么关系?难道这就是她和波特之间的秘密?波特也参与其中?这条狗……和布莱克有关吗?无数个问题在他脑海中炸开。

他决定按兵不动,看着伊莱恩平静地起身,拍掉斗篷上的雪,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返回城堡。德拉科藏在隐形衣下,脸色阴晴不定。他感觉抓到了一个巨大的、关于伊莱恩的秘密,但这个秘密本身却像一团迷雾,让他更加烦躁。

罗恩惊恐地发现“斑斑”逃跑了!只留下那个空荡荡的破旧皮箱。这个消息像炸弹一样在哈利、赫敏和(通过隐秘眼神)伊莱恩之间引爆!计划被打乱!彼得跑了!

与此同时,卢平教授在帮哈利补习守护神咒时,无意中看到了哈利手中活点地图上显示的名字——“彼得·佩迪鲁”正在城堡内移动!卢平温和的面具瞬间碎裂!震惊、难以置信、狂怒、深埋的痛苦回忆如同火山般爆发!他立刻明白了所有真相——彼得的背叛,西里斯的冤屈!他必须行动!

混乱在瞬间发生。哈利和赫敏追赶着地图上彼得的名字(最终指向打人柳下的密道),卢平教授紧随其后。而一直密切关注哈利动向的伊莱恩,心中警铃大作!她预感到风暴的中心正在急速形成!先祖关于“撕裂的帷幕”和“风暴登陆”的警告在耳边轰鸣。她没有犹豫,立刻冲出城堡,奔向禁林边缘——她必须找到西里斯!彼得出现了!哈利他们追过去了!危险!

她以最快的速度冲到那个熟悉的空地,急促地低呼:“小天狼星!彼得!他在城堡!哈利和卢平教授追过去了!打人柳!尖叫棚屋!”

她话音未落,禁林深处传来一声凄厉、愤怒、饱含了十二年血泪的犬吠!那道巨大的黑影如同离弦之箭,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和复仇的火焰,以惊人的速度冲出禁林,直扑打人柳的方向!伊莱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顾一切地追了上去。

当她气喘吁吁地通过密道(西里斯撞开打人柳开关的痕迹还在),冲进尖叫棚屋那破败、布满灰尘的房间时,空气如同凝固的冰。罗恩瘫在破椅子里,脸色惨白,抱着受伤的腿呻吟。赫敏魔杖紧握,挡在罗恩身前,眼神惊恐却坚定。

风暴的中心是三个男人构成的痛苦三角:

莱姆斯·卢平:魔杖直指角落,温和面具彻底碎裂,脸上是狂怒、痛苦与难以言喻的激动,袍子撕裂,眼神如刀。

西里斯·布莱克:不再是黑狗,而是一个活生生、却憔悴得如同骷髅的男人!乱发纠结,破衣烂衫,但深邃的轮廓和燃烧着复仇火焰的灰色眼睛,昭示着他不屈的灵魂。他赤手空拳,像一头被逼至绝境的雄狮,所有的恨意都死死锁在——

小矮星彼得: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鼻涕眼泪糊满他那张老鼠般怯懦的脸,那只断了食指的手无力地挡在面前,发出令人作呕的吱吱哀鸣,眼中只有卑劣的求生欲。

“西里斯……”卢平的声音沙哑破碎,饱含十二年的思念与愧疚,“梅林……真的是你……”

西里斯的目光猛地从彼得身上移向卢平,灰眸中瞬间翻涌起海啸般的复杂情绪——震惊、怀念、不敢置信,还有一丝被旧友“背叛”的刺痛。但对彼得的仇恨瞬间压倒一切!“莱姆斯!让开!”他嘶吼,声音如同砂纸刮过铁锈,“让我撕碎这个叛徒!为了詹姆!为了莉莉!”他身体前倾,就要不顾一切地扑过去。

“不!西里斯!”卢平急喊,试图用身体阻挡,“我们需要他活着!向魔法部证明!证明是他出卖了詹姆和莉莉!”

“证明?!”西里斯发出凄厉惨笑,污浊的泪水滑落深陷的脸颊,“十二年的摄魂怪!看着哈利在那种地方长大!都是因为他!”他指向彼得的手指因极致的愤怒而剧烈颤抖。

哈利站在门口,翠绿色的眼睛瞪得巨大,风暴般的情绪在其中翻涌——见到教父的激动、父母惨死的愤怒、对彼得的憎恶,以及面对这惨烈重逢的茫然无措。他的魔杖指着彼得,却不知该指向何方。

伊莱恩靠在冰冷的门框上,剧烈喘息。重逢的冲击、真相的血腥、仇恨的咆哮……比任何预言碎片都更具冲击力。她银色的眼眸扫过西里斯眼中焚毁一切的痛苦,卢平眼中深沉的悲伤,以及彼得那看似绝望、实则闪烁着狡猾凶光的鼠眼。

就在这时!

一股冰冷尖锐的预兆如同淬毒的冰锥,猛地刺入伊莱恩的脑海!眼前瞬间闪过清晰的碎片:

彼得像受惊的老鼠般弹起,不是冲向门口,而是扑向行动不便的罗恩!

他手中藏着细小的魔杖(罗恩掉落的?),魔杖尖端迸射恶毒的绿光(“阿瓦达索命”!目标——背对着他的西里斯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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