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普揪着景戏多的衣领不放,怒目而视。
“我偷了什么?你的心吗。”景戏多戏谑地问。
杰普怒气冲冲地扯着景戏多:“少废话,跟我来。”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聪明如林雅门也一头雾水,弄不明白情况。
杰普把景戏多拉到角落里,才放开领子,伸手探入景戏多怀中。
“哎哟我的好弟弟,光天化日之下,你不会想白日宣/淫吧。”景戏多笑问。
“油嘴滑舌!肯定是你偷了黄金面纱。”杰普用十分确定的语气说。
“我偷它做什么,你不是愿意把它借给我吗。”景戏多辨解。
“知道黄金面纱在我身上的人,只有你们三位。我计算过今天早上你的手速。只有你那双又快又巧的手,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黄金面纱。”杰普断定。
“谢谢夸奖。可我没偷。你可不能因为我有能耐就怀疑我,论罪要讲证据,推理动机。你说,我偷黄金面纱的动机是什么。”景戏多问。
“动机可以慢慢查。阿楚你有没有丢东西。”杰普转头问林雅门。
巧了,林雅门丢了药品。他很不给景戏多面子,点了点头。
这下杰普更加确信是景戏多犯了案,扯着他的领子抖了抖人:“快说!黄金面纱在哪。”
“别晃啊弟弟,我头晕。”景戏多索性闭上眼。
“阿楚,你不怀疑他吗。”杰普转头问林雅门。
林雅门怎么可能不怀疑。毕竟景戏多可是有系统金手指加持的人。偷药偷面纱,易如反掌。只是他搜过身,确定药不在景戏多身上。
“不是他偷的。”林雅门说了句公道话。
“那会是谁。”杰普拧紧领子。
“这庞贝城的治安,真是越来越差了。”莫逃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你太慢了。如果阿多想逃,早跑远了”杰普抱怨道。
“我清清白白,并没有想逃啊,好弟弟。你能不能放开我,否则我男友看到了会吃醋的。”景戏多抱怨。
谁TMD是你的男朋友啊。林雅门内心疯狂吐槽。
杰普看了林雅门一眼,那双眼清彻透亮的眼不像在说谎,何况那么懂数学之美的人,应该不是偷奸耍滑之辈,出于对林雅门的信任,他放开景戏多。
景戏多整了整衣领问:“你俩怎么也到这里购物。”
杰普:“贼丢了东西,总要找一处销脏,你们初来乍到,只会到这里看看情况。”
景戏多笑道:“巧了,我们也是这思路,看一看能不能找到丢失的药。”
杰普:“这一定是我看错了,你想要什么,我买来赔你。
景戏多:“我大人有大量。误会而已,解开就好。你先前买衣服送给我阿楚。阿楚是我的朋友,你是阿楚的朋友,所以你就是我的朋友,你想要什么,哥哥买给你。”
杰普:“我可以和你当朋友,但是朋友之间是不能乱划等号的。朋友的朋友,不等于就是朋友。这可不是数学题,不要乱划等号。”
两人扯皮间,林雅门走回药摊买药。他必须买点平替,一是为了在混乱时救治他人,二是为了调配肠道药,掌握克制景戏多的手段。否则景戏多这飞扬跳脱的作派,完全控制不住。
正挑着药,景戏多又凑了过来:“斯诺跟姆恩来了,杰普和莫逃俩准备藏起来,我们跟上。”说着拉着林雅门跑进矮楼。
杰普见二人跟上,问道:“你俩跟我们干嘛。”
景戏多:“你们为什么要藏。”
杰普:“在黑市碰到,多尴尬。”他可不想斯诺到盖尼米得那里告状,说他小小年纪就来黑市购买违禁品。
莫逃掏钱,向房客租了个位置,正好可以透过窗格看到底下黑市,三人跟了进去。
景戏多开始他的推理:“斯诺在姆恩那里领命破案,事关政途,他比谁都想破案,所以他才是最想得到黄金面纱的人。你是不是怀疑他设计偷走了黄金面纱,才藏起来。”
“不是。”杰普解释,“他清清白白,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景戏多:“你跟他很熟吗。”
确实很熟,杰普早就通过盖尼米得认识斯诺,在黑蛇惊马车事件中,故意装作不熟,趁机接近莫逃。
只不过他聊得投机,忘记自己是带着替盖尼米得调查莫逃的目的而来。
目的不能暴露,杰普说:“不熟。我们只是打赌,比一比谁会先查清案情。”
景戏多:“他想赢,所以嫌疑最大。”
“不是。他不是这种人。”杰普极力辩解,“他一直替平民奔走,替平民解决问题。从不向权贵妥协,是个大英雄。”
景戏多:“你果然跟他很熟。”
“我的邻居都这么说。”杰普涨红了脸。
景戏多知道内情,故意逗杰普乐一乐。他笑得正开心,脸色突然大变。
原来楼下有洗衣坊的人送一车衣服经过。
洗衣坊用尿液洗衣,一堆衣服叠在一起,在阳光下散发着浓郁的氨水味,奇臭无比。景戏多鼻子敏感,隔着老大远就开始干呕了。
林雅门只好把刚买的草药,塞到景戏多鼻子下让他醒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