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簪子好看。”
“买了。”
“这个匕首也好看。”
“嗯,也买了。”
“再看看,还有要买的吗?”
“诶,这个就不用了吧……”
江楼月没带钱,想着借一下江泽银子吧,没想到这人来者不拒。江楼月挑的任何东西,她都不拒绝,也不还价,给了银子,拿了就走。
“这个簪子明显贵了,平日只要十两银子,她今日要五十两,这你也给?”
江楼月肉痛不已,当抄书人的时候,身上也没几个银子,恨不得一个铜板掰成两半花,还因为不会还价,刚开始被狠宰了一顿。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个机会,江楼月怎么能让江泽白白吃亏呢?江楼月拽着江泽的衣袖就要回去还价,江泽笑着止住了她:“人家日子过得不容易,一年也就卖贵几次,算了。”
对,今天是集市开放的日子,可为什么,江泽的表情那么怀念呢?
“今日是我生辰。”
江楼月宕机了一秒,反应过来,不对,江泽的生日不该是十一月吗?再怎么记性差,也不会记错一整个月吧。旁边有糖人摊,江泽也给江楼月买了一个,明明她已经不是孩子了,“我的生辰,是十月初一。”
是今日,也是寒衣节。
不过这个节日现在不怎么过,如果不是江泽整这么一出,江楼月也想不起来。江楼月仔细地盯着江泽的脸,没找到一丝说谎的迹象,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她知道吗?现在不是掰扯的时候,应该赶紧把她带回去。
“你昏头了,我们回去,让府医给你开点药。你……”
“我很清醒,你知道的。”
江泽却是按着她的手,不让她把自己带回去。
“前面有个酒馆,我们去买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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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江楼月被拉到酒馆里坐下,几乎是被强迫的。江泽今天很不对劲,她明知道江楼月不能喝酒,为什么还要进这个店呢?不等江楼月想明白,江泽就回来了。那是一坛酒,闻着不知道是什么品种,江楼月手都伸过去了,江泽却是把坛子拿远了点,无声的拒绝。
“带我来又不让我喝,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泽笑而不语,江楼月被她这个套路弄地更加无措。这个人,今天怎么尽打一些哑谜?直觉告诉江楼月不要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一些事情。
“这地方的酒不算好,但胜在味道新奇,就当陪我尝个新鲜。”
江泽说着,不知从哪翻出一个小酒杯,江楼月看了看,应该比平常的茶杯还要小。
“你这诚意不够啊,就一杯?”
“三杯。”
应该差不多,只喝这么一点的话,身体应该没事吧。就是这个时候不好,江楼月估摸着,应该快到寒毒发作的时候了,幸好临走前带了点暗卫,至少两个人不会在这里被暗杀。
“那来说说,你要借酒,浇什么'愁'?”
“这是我的地盘,你不用有顾忌。”
江泽总是这样,看穿后又装作无事发生。江楼月一愣,这人不会以为自己在防她吧,好吧,她承认,是有一点,叶溪舟都会监视她,其他人就更不要说了。
我只是需要借点东西,才能跟你坦诚相见。
“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江楼月不明所以,江泽也不多说,开始正题。窗外月黑风高,不知何时,竟已是这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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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
谢念睡了一觉起来,一打开门就是沈愿的脸,也不知道她在这里等多久了,手上的资料厚厚一堆,手肘也没有抖一下。
“这是什么?”
“资料。”
沈愿简短地回答了一下,谢念给她让了个路,她把这些东西摆了一桌子,大有秉烛夜谈的意思。
“虽然已经很晚了,但是郡主,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言下之意,今天非得熬夜看书呗。
不知为何,谢念居然找到一点儿时突击考试的感觉,不过这个考试要是不过的话,可是要命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