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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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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4日第15更(15/19)

“本人愚见,这首巴赫《G弦上的咏叹调》像教堂彩窗投下的圣光,太肃穆了。其实不如维瓦尔第《四季·春》第一乐章——弦乐蹦出的野花、鸟鸣、溪流,活脱脱一场文艺复兴时期的露天派对。”

“鹤君,你认为呢?”

店内,悠扬的古典音乐声音缓缓流淌,营造出让人无比放松的氛围。

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的男人谈笑间,手臂伸出作势欲揽住伊佐鹤的肩膀,下一刻却被伊佐鹤下意识的拍开接近的手。

“、说实话我对音乐一窍不通,让你失望了,亚历克斯先生。”

虽然下意识的手部动作灵敏,但是已经被酒精侵蚀半小时之久的伊佐鹤却没有完全清醒时那么灵光了,呈现在外表就是此时的伊佐鹤说话略微有点磕磕绊绊。

被拍开手的男人也不恼:“哈哈,就喜欢鹤君这种直率的性格!”

自从这个亚历克斯那天晚上第一次跟伊佐鹤搭讪失败之后,似乎就开始找到了接下来要达成的目标一样,开始各种找机会制造在同一家店内偶遇伊佐鹤的巧合假象——实际上差不多是每天都在这个酒吧蹲守偶尔出现的伊佐鹤。

最终他的死缠烂打获得了阶段性的胜利,被烦的受不了的伊佐鹤终于在几天后吐露了自己的真名。

没人接他的话茬,因为伊佐鹤忽然感觉眼皮沉沉的,手脚也逐渐不听使唤,亚历克斯眼疾手快,拖住了青年即将砸落在桌面上的下巴。

“喂,鹤君,喝醉了吗?”金发男人微笑着凑近问,随后与一双强撑着困倦感觉的凌厉眼睛对视上了。

被下药了。什么时候?!

伊佐鹤很清楚,此刻这种状态绝对不是他平时喝醉酒的状态,此刻的他现在甚至舌头都无力再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酒杯里的就从来都没离开过他的视线,亚历克斯绝不可能有机会动手脚。难道是...

伊佐鹤突然想到就在刚刚,他扫开对方右手的一瞬间,有微小刺痛的感觉出现,瞬间后消失,因为时间太短,伊佐鹤当时以为是被对方手上的戒指等饰品短暂的划到了,现在看来事情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这边结账,我们两人一起。”亚历克斯伸手招呼侍应生走到这边,递钱的时候注意到对方正疑惑地开口看着被揽在自己怀里的人,正欲开口说什么,他随即拍了拍伊佐鹤的肩膀,友善的微笑着:“朋友喝醉了,不用担心。我送他回家去。”

“好的先生。”酒保放下心来点点头,疑惑渐消。其实他看这两人聊天也有几天了,应该是朋友关系。

不...谁来救救我...被男人半推半搂着跌跌撞撞走出门外,此刻的伊佐鹤已经被药性弄的无丝毫反抗挣扎的力气,唇|舌好像已经不属于自己,想要大声呼救但不受意志控制。他勉强死死咬住舌尖,沁出丝丝鲜血,疼痛让伊佐鹤保持了最后一瞬间的清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颤抖着摸索着手机按下了键盘星号键——那是降谷零为他的手机设置的紧急呼叫按键,只要长按这个按钮,降谷零就能接收到消息来找他。

本来伊佐鹤觉得这个其实没必要设置,肯定用不上,没想到现在真的派上了用场。

...

有隐约的低泣声音传来,伊佐鹤艰难的睁开眼睛,毫无光线的室内,最初他的眼前是一片黑暗,几秒钟后,眼睛才终于适应这片黑暗,伊佐鹤看清了,自己目前正身处一个极为空旷宽广的房间。

他勉强动了动双手,却发现活动受限,低下头看去,双手双脚正被粗糙的手法用绳子绑在椅子上——像是犯罪者因为对自己药物的绝对自信,所以不甚在意的简单缠绕了几圈。

说实话,大部分的人中了此人的药之后那种任人宰割的状态恐怕会持续半天、一天甚至更久,伊佐鹤能这么迅速的在一小时内从昏迷状态中清醒过来,是因为最初那几年试药试出了抗性,尤其是类似于肌肉松弛剂之类的药物。

意识清醒归清醒,但身体的力气仅仅只恢复了十分之一二,伊佐鹤咬牙艰难的使劲摇晃被绑住的双手,终于在两分钟后将双手从绳索中脱出,随后弯腰解放出同样被绑住的双脚。

伊佐鹤缓慢站起身来,转身往身后的黑暗角落看去,他终于有时间去找寻刚才一直传来的哭声源头了,这一看,伊佐鹤的瞳孔瞬间骤缩——

一个、两个、三个......粗略的数下去,竟然有着不下六名孩童聚集在那里!已经完全适应了黑暗的双眼看的清清楚楚,他们之中有男有女,有的坐在地上蜷缩着抱着双腿,有的躺在光秃秃冰凉的地上好像在睡觉,但不论是谁,此刻他们的脚上全都统一的被套上了禁锢自由的锁链!

亚历克斯这个人渣...!一瞬间明白了此人是个该死的深谙于囚禁绑架之道的恋童癖的伊佐鹤,气的紧紧咬住后槽牙。

随着伊佐鹤的快速走近,清脆的铁链声音响起,是那个一直在哭泣的小孩看到快速接近的成年人吓了一跳,害怕的想要往后挪动身体,但是发现时间太短,于是只能蜷起身体将头埋进膝盖,不敢再看。

伊佐鹤蹲下身,心疼的摸摸小男孩的头,开口安慰:“没事的,哥哥不是坏人。”

“你叫什么名字?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你的爸爸妈妈呢?”

像是因为听到了久违的名词,又像是因为面前这个人毫无恶意的触碰,小男孩渐渐抬起头,畏惧的眨着大眼睛与伊佐鹤对视,但是仍然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像是因为持续长时间不说话短暂丧失了语言功能一样。

伊佐鹤抬头看向了旁边的孩子们,醒着的孩童大都畏惧的盯着自己,一旦跟自己对视上就立即发着抖一声不吭的低头,空旷的室内此刻竟只有几个人的呼吸声,平均年龄只有六、七岁的孩子平日里是不可能这么安静的,伊佐鹤瞬间就明白了这些孩子曾经遭受了怎么残忍的对待。

但是已经没有时间继续去咒骂犯人的狠毒心肠了,因为此刻的门外走廊,传来了脚步声轻快的踩踏木地板的咯吱咯吱声音,伊佐鹤还听到了隐约的哼歌声音,这代表那人的心情很好。

明显的,此刻门外正逐渐接近的人正是亚历克斯·弗林,此人渣的声音伊佐鹤在近几天已经听了太多次,他绝对不会认错。

金发男人轻声哼着歌,随手拧开了“牢房”的门锁,单手推开沉重的铁质大门,沉重的金属嗡鸣声在寂静的黑夜里回荡,配合着内部无一丝光亮的房间,显得更加阴森恐怖。

啪嗒一声是亚历克斯按开了电灯的开关,房间角落蜷缩在一起的小孩们被突如其来的光亮骤然刺|激的闭上了眼睛,但金发男人的眼神在看清室内场景后一瞬间冷了下来。

“...这真是神奇呢。”

亚历克斯环视四周,并没有发现别的什么人,他走向房间一角的那把椅子——此刻原本应该安静待在那里的人已经神奇的消失不见,他仔细端详了下被挣松的绳结,懊恼的拍拍脑袋,随后转身逐渐接近正在悄悄观察情况的小孩。

“亲爱的菲利克斯,”他低下头摸摸小男孩的脑袋,巧合的是这个小男孩正是刚才伊佐鹤尝试过对话的那一个,“告诉我,原本应在坐在椅子上的人去哪了?乖乖的说出来,这样才不会受到惩罚哦。”

亚历克斯说完,就满脸慈爱表情的注视着菲利克斯,如果忽视此时所处的环境,简直可以说是慈爱的父亲正在看着自己的新生儿。

忽然脑后一阵疾风刮过,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一记肘击狠狠地砸落倒地。

从刚才一直躲在门后的伊佐鹤趁其不备突然袭击,但此时他的力气仍然没有恢复,这一下发狠的发力让伊佐鹤又有点头晕,撑着双腿缓了几口气。

“嘶——”没想到地上这厮竟然还没有晕过去,亚历克斯捂着剧痛的后脑单手撑着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右手拿下来一看,满手都是温热的血液。

“哇哦,神奇,我亲爱的鹤君,真不愧是我看上的人,正常人半天都不见得能睁眼,而你竟然只花了一个小时就能站起来了!”男人随意地在白衬衫上擦擦手,随后拍着手像是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从上到下打量着伊佐鹤,夸赞道。

“少废话。”伊佐鹤拧着眉头,忍者恶心快速一个冲拳起手,没想到对方竟然轻易的接住了这一招。几秒钟下来,伊佐鹤心中暗自惊讶:这人竟然很会打架,并且身手极佳,放在组织里也是能吊打普通底层成员的人物了。

不过若是放在往常,这种身手在伊佐鹤手底根本撑不了三招,但今时不同往日,就在伊佐鹤咬牙尽力维持着已经勉强恢复三成的力气与其搏斗时,脖子右侧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一根小型的针筒此刻正扎在伊佐鹤的脖颈之上,亚历克斯狞笑着死命按住身下青年剧烈挣扎的躯体,快速的将针筒中的黄褐色液体推入其中。

“我看鹤君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你怎么就敢确定我不会随身携带麻药呢?”亚历克斯站起身,将针筒随意的丢到一旁的地面,单手理了理打斗中被弄乱的领带,而此刻躺在地上的伊佐鹤因为迷|药入体,随着血液迅速泵向全身,不甘而又无力的再次陷入了近乎永恒的黑暗中。

*

“呃...”

黑发青年的睫毛微弱的颤动几下,随后缓缓睁开眼睛。

伊佐鹤终于再次从纯黑的噩梦中挣扎醒来,下一刻就被照射进瞳孔的刺目光亮刺|激的立即闭上了双眼。

再次睁眼,艰难转头,映入眼帘的依旧还是那个熟悉的令人憎恶的熟悉面孔,男人单手抚摸着下巴,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后啧啧称奇:“真是强大而又脆弱的美丽体质,你竟然又只花了一个小时就清醒了?”

“这可是酒吧那次药剂的优化加强版呢。”

说着,不等伊佐鹤反应,微笑着身手,着迷的用指尖轻轻划过青年的纤细手腕、手臂直至脸颊,亚历克斯托起伊佐鹤的下巴,强迫其与自己对视,忽视对方眼中的浓烈恨意,咧开嘴微笑喃喃:“鹤君,你真的太美了,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我亲爱的缪斯。”

美到他竟然可以为伊佐鹤而打破他一直以来挑选猎物的原则,这么想着,亚历克斯轻轻挑起青年的下巴,竟然开始慢慢凑近作势欲吻。

“啪”的一声,是清脆的巴掌声音。是的,又是由于对药物的绝对自信,亚历克斯仍然没有将伊佐鹤绑起来,实际上确实伊佐鹤此刻也没有继续挣扎打斗的力气了,但是躲避这种简单的恶心动作伊佐鹤还是可以做到的,就在刚刚,他调动全身的力气抬起右手,趁其不备给了对方一巴掌。

“滚开,你这个人渣。”黑发青年冷冷道。

亚历克斯被打的重心不稳,身体晃了晃却又在瞬间稳住身形。

男人捂住左脸,缓缓转头,此刻他的表情依旧是微笑着的,但是眼中的恶毒让伊佐鹤下意识的颤了一下。

“你成功惹怒我了。”金发男人缓缓从床边的小桌之上,抽出一把泛着凌冽寒光的锐利手术刀,以亚历克斯这种娴熟的姿势,不知沾过多少人的血,“我的缪斯,你以为你可以一而再则三的拒绝我,袭击我是因为什么?”

“盖因我对美丽事物的喜爱与忍让,但是现在...”

伊佐鹤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他久违的感受到了名为害怕的情绪,他挣扎着想要起身:“你要做什么?!”

“别、放开我!”右手被抓住,浑身无力的伊佐鹤现在只能任人宰割,他拼命的想要抽离但还是眼睁睁的看着那柄手术刀精准的贴在了自己的内侧手腕之上。

寒光乍现间,房内响起凄厉的惨叫——在短短的几十秒内,亚历克斯已经将伊佐鹤的手筋脚筋全部挑断,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甚至他的神情依旧轻松写意。

伊佐鹤登时就疼晕过去了,下一秒又立即因为巨大的疼痛而清醒过来。

“好了,”白衣被被喷溅上大片血迹的亚历克斯温柔的替不住颤抖的青年包扎,“不要怪我。”

他好像听见冷汗涔涔、半昏迷状态的青年在喃喃自语着什么,青年的头无力歪着,眼泪斜斜的经过鼻梁淌下。他凑近仔细听:“……杀……了我……”

伊佐鹤已经接近晕厥边缘,但是极度的疼痛生生的吊着他的精神,让他无法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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