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宁!你他妈敢!”
“你嘴巴要是还那么脏,你猜我敢不敢。”
宁河看不见画面,好奇心驱使下,他往那边走了两步,终于能看到一点现场了。
人高马大的钱卓被压在厕所的地面上,郁宁压制着他,另一只手拿着马桶刷子,作势要用那玩意儿给他刷牙。
郁宁居然这么能打吗?
不止宁河一个人这么想,被压在地上忍着恶心的钱卓也这么想,但他很快就没空纠结这个了,郁宁正将马桶刷子朝他的脸靠近。
“艹,有话好好说行吧,学霸!学神!”钱卓自认不怕疼,但这种生化攻击不是他能承受的。
厕所的地面几乎是每节课都会有阿姨来打扫一遍,不算脏,就是有点水,但只要一想到这是什么地方钱卓就膈应,他从小到大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本以为在这里遇到郁宁他还能乘机羞辱一番,没想到郁宁这家伙打架这么狠,真是一点余地都没留,他一个慌神就成这样了。
见他求饶,郁宁动作终于停了下来,将手里的东西扔到一边,顺手在钱卓的衣服上擦了擦,钱卓动了动嘴皮子,敢怒不敢言。
“能好好说话了?”郁宁的声音凉凉的,听不出情绪,他又背对着这边,宁河看不到他的神情。
“能,非常能,你能先让我起来吗。”钱卓艰难的问。
郁宁站起身,钱卓没了限制,火速爬了起来,生怕晚一点郁宁就能反悔。
“今天早上这种事最好不要有下次。”郁宁走到洗手台前,用细细的水流认真的洗着手,仿佛上面有什么病毒似的。
钱卓将身上的外套脱了,径直扔向了垃圾桶。
“算你小子狠。”站起来说话就是硬气,钱卓整个人腰板都直了几分,但他对于郁宁又不敢完全放松,刚才那一下子,他对郁宁的实力不好预估,如果真的打起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宁河听他们说话,应该是要结束这场对峙了,便提前回了教室,他可不想等会儿在这里和他们两个碰见,那他还要不要面子了。
没过几分钟,郁宁也回来了,手里还拎着那件外套,看样子应该是擦洗过的。
台上的王女士冲着郁宁就笑了,她抖了抖手中的资料,点杨昊乾的名,“刚才我问他,你和宁河去哪儿了,理由是真敷衍,怎么,你们俩仗着英语成绩好,就给我胡作非为是吧,还一前一后回来,做贼去了?”
郁宁拢了拢外套给她看,示意自己真的有事,“王女士,这您可就冤枉我了,而且我刚才都没见着我同桌。”
王女士显然没信,但她也不是真的要为难郁宁,让他赶紧回了座位。
郁宁将外套搭在椅背上,实在没忍住咳嗽了一声,刚才在洗手间那一通折腾下来,十几度的天气也不是闹着玩儿的。
“……你就没其他外套?”宁河问。
“没。”郁宁又小小的咳嗽了一下,“洗得太过了,烘干机一时半会儿也吹不干,就先回来了。”
“教室里要是没暖气,你今天能冻死在这里。”
“幸好幸好,不过同桌,你刚才怎么不等我一起回呢,害我一个人被王女士问。”
宁河:“……”还不如被冻死呢。
他在郁宁起身的时候有点没反应过来,当时他就觉得郁宁看到了自己,但不确定。
“你看到我了不早说?”那他躲躲藏藏的岂不是很傻。
“能怎么说,让你进来共赏钱卓的蠢样吗,反正到时候尴尬的不是我。”
宁河想象了一下那个场面,被郁宁说服了。
“所以你今天早上的麻烦就是他?”
“准确的说是他找来的一群混混,在我上学的必经之路上堵我,你能想象我一打几的场面吗?特别帅。”
宁小少爷抿了抿唇,收起了心底刚升起来的怜悯之心。
“不听了,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