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服青年见尤里搞定了景戏多,又开始打林雅门的主意,他说:“兄弟,一个人喝酒多无趣,宙斯有美少年侍酒盖尼米得,我们……”
“嘭!”林雅门拍桌,一脸怒容。身为二十四孝背景板攻,如果别人拿自家受说笑,他却不加以阻止,那实在太不敬业了。
虽说现在应该多套取一点情报破解副本,不该拍桌砸杯刹气氛,可也不能把主责主业抛在脑后。
像他这样常年表演的人,最擅于把真实的情绪藏起来,该表演生气时,生气,该开心时,开心。
所有情绪表达只有合适不合适。
比如现在,就不合适与人言笑晏晏。
适合瞪着多话的华服青年。
华服青年见他态度不善并没有放弃,而是让美少年退下,亲自上前为他斟酒。
这诚意是足够大了。
然而林雅门本就不是贪图功名与面子之辈,自然无法被一点小小的诚意所收买。
主人亲自斟的酒也不喝。
华服青年又给景戏多斟酒,发现景戏多完全没动盘里的菜。
一时间觉得面子上实在挂不住,谄媚的笑容快要裂开,真实的嘴脸快要暴露。
好在他图谋深远,仍藏好真面目,恭维地问:“二位对小舍的酒菜不满意吗。”
景戏多:“那倒不是,毕竟已经过了饭点。我们都吃吃饱了。”
吃饱这种说法,从肚子饿得咕咕叫的景戏多嘴里说出来一点也不合适。
华服青年气得牙痒痒,恨不得生咬了两人,却只能捏紧拳头。
景戏多看了眼那紧握的拳头,笑问:“我们兄弟俩外地人,一向很挑食,真是辛苦您。对了您招待我们俩这么久,我还没问您的名字呢。”
“我是已故女祭司卡卡的侄儿,他的指定继承人招钱。”
招钱?这不知是音译风,还是意译风的名字,可真讽刺。他们正想找卡卡的黄金面纱,这招钱就送上门来,真是无巧不成书。
景戏多:“这是你家。”
招钱:“不,这是我叔叔的产业,我们家族也曾是庞贝城数一数二的人家。执法官的儿子们是我们的好友。”
景戏多乐了:“他们两人可是死对头,你是哪一位的好友。”
这是道政治立场题。招钱不入套,笑道:“只要一心为庞贝城谋发展的,都是我的好朋友。来,让我们为友谊干杯。”
景戏多笑了笑,碰杯而不饮酒。
招钱继续自说自话:“我听说这城中出现了来源不明的黑雾,黑雾会攻击人的,不知二位可有听过看过。”
景戏多:“我俩才刚来。又没有什么神通,不了解城中情况。”
招钱又问侍立在一旁的美少年们:“你们走街串巷可曾看见。”
其中几位美少年们说了今天城中两位官员被黑蛇攻击的事。
见招钱露出有所思的表情,景戏多问:“你是怎么看的,可有什么线索。”
招钱:“我听说城中老鼠越来越多。”
景戏多:“老鼠?”
招钱:“他们可烦人呢,既要偷吃又要偷拿。”
景戏多:“老鼠和黑蛇有什么关系。
招钱:“听说每座繁华城市的地下,都有老鼠群聚,可别的城市中没人被黑蛇攻击。可能是圣火的力量比较强大,把邪祟都驱逐走。”
这话明显是在暗示庞贝城的维斯塔贞女们没有尽职尽责。
好家伙,此人不仅抢女祭司的财帛、房产,还要在背后说三道四。完全不敬畏维斯塔女神。
招钱:“对了,我的表弟也想结交二位这样英武有才的朋友。我们一起去拜访他怎么样。”
景戏多看着招钱满脸算计的笑容,知道此人又要耍花招,但他不怕事多,就怕无聊,当然愿意去会会表弟。
深夜里,镶满宝石的马车上挂着油灯,快步前行。
对平民而言,这辆车就像灰姑娘里的马车一样奢华梦幻,可对马车内的林雅门和景戏多而言,这辆颠簸的马车真的毫无魅力可言。
娇气的景戏多甚至还要求,多加几个垫子,免得颠痛了腰。
一路上,同乘的招钱谈起他表弟大牛对维斯塔女神有多么多么虔诚,时不时都要到神庙祈祷,奉上祭品。
林雅门闭眼听着,十分确信,招钱夸表弟准没安好心。
车辆停在神庙附近的小巷中,奴仆提着灯为三人照路,刚下车,拐进小巷,便听到一阵刺耳的尖叫声。
有情况!
景戏多兴奋地冲上前,看到一脸错愕的俊美青年和飞奔也巷的女子,女子一边跑,一边掉落东西。
景戏多大跨步,跑到女子面前说:“女士,您遇上什么麻烦。”
女子吓得再次尖叫,却停下了脚步。
奴仆跟了上来,举灯看女子,诧异地说:“您不是服侍祭司大人的女奴吗。”
女奴立马捂着脸,跪地求饶说:“我不是,我不是,您认错了。”
奴仆说:“我肯定不会认错。”
其他奴仆拾起了女奴落在地面的器物,交给招钱。
招钱夸张地喊:“天啦,哪来这肮脏玩意儿。
女奴大声喊:“不关大牛的事,不知道是谁丢在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