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作好套子,景戏多等不急了,拉着林雅门便出门:“走走走,出去玩玩,上次那个要高价收购的家伙背后的人究竟是谁。这么有钱又这么荒淫。”
两人带货找到昨日在市场遇见的高价收购者。
收购者如获至宝,立马掏钱,带上货,兴匆匆地离开。
两人隐形跟上。只见收购者快步跑到市中一座金碧辉煌的豪宅、被侍卫引着进入。市集上买的简易地图上显示,这里是属于执法官埃威阁下的豪宅。
院内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处处是岗哨,人人面色严峻,严阵以待,仿佛在守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景戏多嗅到不一样的气息,握紧林雅门的手说:“我已经闻到硝烟味了。”
理工男林雅门解释道:“你闻到的其实是琉磺的气味。”
“难道他们在制作弹药。这是要干嘛,暴力夺权吗。”
“若黑雾真是心中压抑的念头幻化而成,夺权行动极可能诱导出人们心中压抑已久的怨念集体幻化成黑雾化。”
“那我们得赶紧行动。这位送套人走得可真慢。”景戏多恨不得大声催促,却只能传音入密式腹诽。
岗哨查的严,层层盘问送套人。景戏多等不及了,拉上林雅门就往里闯。
本以为能看见军火作坊,结果没有设想中剑拔弩张,却是另一番“剑”拔“弩”张。
这里不是人的战场,而是野兽的乐园。
外界的层层布防,只是为了让里面的野兽尽情享乐。
文明的面纱被撕破,灿烂的丝绢构筑成虚假的森林,嗜血的野兽们尽情地捕猎,把尖锐的獠牙刺入单薄的肉身,让哀号响彻庭院,却被丝竹声与狂笑声淹没。
兽性的恶臭泛滥成灾,和浓郁的葡萄酒香交杂在一起,形成刺鼻的气味。可这气味却令现场的野兽们更加兴奋,他们不再顾忌自己高贵的身份,跃入铺着金沙的大坑中,贴着华丽的雏妓们,一起随乐摇摆,时不时挥舞骨锤,敲击吊在上方的歌者。
金沙坑上方,用纱曼悬挂着曾在城郊唱歌的骨头歌者,他们无力地哀声轻唱,被下方的人敲来敲去,推来推去,互相撞击,骨头深处迸发出愤怒却无力的哀鸣。
他们想要下地,想要解脱。可下方更加可怖,坑中心有个大型火架,火架上的少年,双手双足被缚,像悬挂的乳猪,被架在火上炙烤,汗水滴落在火中,却无法浇灭雄雄燃烧的罪恶。
少年嘴被封,剧烈的挣扎是身体凄厉的惨叫,令坐在一旁转火架的“厨师”更加愉悦,柔声安慰,“小可爱,你又坚持了一刻。再坚持一下,哥哥会更爱你。”其态度仿佛与情人呢语,其暴行却酷烈似暴君。
少年有苦不能言,一双大眼中蓄满泪落了下来。
“混帐!”景戏多火冒三丈,要上前打人。
林雅门立马拉住他:“此处人多易引起混乱。得智取。”
说着林雅门隐形上前,把降温喷雾和治疗喷雾往少年身上喷。
这时他们才看清少年的脸,正是那个偷金器的少年尤莱。
景戏多凑到尤莱耳边低语,“别怕,我们来救你了。”
尤莱震惊不已,他本以为今日必定烧死于此,没想到又听到那熟悉的声音,那声音曾是魔鬼的低语,如噩梦降临,而今听来却是天使的福音。
林雅门一记手刀击中转火架者的昏睡穴,又把人扶好坐稳。
“你怎么不转了。”坑外,一人坐在镶嵌着宝石的奢华纯金的宝座上,被俊男美女簇拥着,仿佛帝王一样高高在上质问“厨师”。
林雅门一见,便知此人正是暴虐成性的执法官埃威阁下。他拉着景戏多,一个箭步跃出坑,像刺客掏暗器一样,快速掏出安眠药注射针头,把手探入美人环绕的阵列,对准埃威阁下的脖颈精准地扎下一针。
埃威阁下眉头一拧,打了个哈欠,渐渐睡去,景戏多立马伸手扶正他的脑袋。
身旁服侍埃威阁下的美人奴仆见主人闭眼,突然紧张起来,
奏乐者看到雇主闭眼,也不停地反思音乐究竟哪里错了。
就连“舞池”里忘乎所以乱舞的宾客们也感觉到气氛不对劲。
不是他们太敏感,而是埃威阁下脾气火暴,行事酷烈,心情不好时跺跺脚,庞贝城都要抖上三抖。
“都停下来吧”。闭眼的埃威阁下微张着嘴说话。
其它人吓得立马道歉。
模仿埃威阁下说话的景戏多,朝林雅门摆了个胜利的手势V。
埃威阁下:“先把烤火架上的男孩和吊着人放下,快点。”
奴仆立马照做。
被释放的骨头歌者和男孩,互相搀扶着,瑟瑟发抖地站在一旁。
“我刚刚接到神启。他说我不该举办这场舞会,快把这几个可怜鬼送离庞贝城,再给每个人一千个塞斯当车马费。现在,马上。”
命令一出,护卫立刻行动。
埃威阁下:“为了消除我的罪孽。我必须接受惩罚,请你们辅助我。从现在起,我不会反抗,请随意鞭笞我,殴打我吧,你们觉得我的罪孽有多重,就打得多重,千万不要客气。”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就连搂着美人的门客,也瞬间觉得怀中的小宝贝不香了。
不得不说,这个提议实在诱人,大伙忍气吞声换取名利许久,哪个不是憋着一肚子怒火,还有什么比下克上,让这把火恣意燃烧更令人兴奋的事呢。
问题是脑补虽快乐,却没人敢行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