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以为埃威阁下在说试探的话,看看有没有人敢挑战他的权威,把心里刚升起的小火苗扑灭,继续歌功颂德。
这些话说得一个肉麻,连肉麻专业户景戏多都听不下去了,借埃威阁下之口制止道:“好了,好了,你们别说了,动手吧,快点。我会像睡死一样。”
依然没人敢动。
景戏多抬起昏睡中埃威阁下的左手说:“就你了,你先来,快点。”
虽然他只是随便一指,但左边不少人都以为在叫自己。
其中胆大的先上前,一脸谄笑地轻拍埃威阁下的脸。
埃威阁下恼怒:“太轻了,你是没吃饱,还是在敷衍我。”
“啪”这下一掌可响了,埃威阁下头都歪了,被景戏多扶正,“继续!不要停,我很快乐。”
嗯,怎么说呢,罗马贵族中是有人这样的癖好,以被鞭笞殴打为乐。不过人家都是小范围的,没有上位者在群/交游戏中如此公开玩乐。
怎么一向虐人的埃威阁下也觉醒了这样“高贵”的癖好了。
既然如此,要不要满足他呢。
胆大的觉得这是个机会,先行上前,巴掌扇得格外用力。埃威阁下整个人倒在椅子一边,周围的美人发出尖叫。
林雅门快速把人扶正。
景戏多加大马力,模仿埃威阁下的口吻说:“不够快乐啊,你们快把我摆在地上,用力踩我两脚,记得要用力踩,越重我越快乐。”
奴仆们立马把人摆在地上。
一时间全场沉默,可星星之火已经点燃,燎原之势就在沉默中酝酿。
埃威阁下催了两句,便有大胆的上前踩两脚。
景戏多继续煽风点火:“嗯,就是这样,用力一点,再用力一点。”
胆大的人越来越多,踩得越来越用力。
后来者见先行动的人被夸赞,兴致腾起,争先恐后挤了上前。
很快,埃威阁下周围水泄不通。景戏多和林雅门挤出人群。
冷眼旁观他人眼中的狂热。
一群人好似喝了最烈的酒,在酒神的祭祀上翩翩起舞。一步一踏,踏在心中密集狂热的鼓点上,嚎啕着、咆哮着、压抑的力量喷涌而出,似火山爆发。
烟气腾起,把视野变得迷糊。
“糟糕,是黑雾。”
黑雾渐渐弥散开来,而在场的人却无一看到黑雾,反而成了黑雾的一部分,继续狂欢。
两人这才意识到玩得太过了,不得不拨开人群,把埃威阁下拉出来,拖在地面跑开。
沉醉的众人没有清醒,追了上去,直到景戏多暴喝制止,他们才停步,一脸迷茫。
黑雾消失了。
林雅门把埃威阁下丢在房内,涂抹上治疗外伤的特效药。
这样,埃威阁下醒来后只会觉得全身疼痛,却找不到外伤。以为自己纵/欲过度身体掏空了。
二人进了书房,模仿埃威阁下的笔迹写下令状,盖上火漆印,便离开豪宅,追上送尤莱和歌者离开庞贝的队伍,出示命令,给原本负责护送的护卫派了其它任务,护卫们则奉命离开。
景戏多对几人说:“快逃,埃威阁下刚才是一时发疯,醒后定要抓人,此地不宜久留,有多远走多远。”
骨头歌者不明所以:“我们的家属还在城中。”
林雅门:“告诉我们他们住哪,我会安排他们离开。”
骨头歌者们不明情况。
尤莱却知道他俩有点法力,两眼泪汪汪地感激道:“多谢二位大神。”
景戏多:“你怎么会被架在火上烤。”
见尤莱神色有异,景戏多把他拉到角落询问。
尤莱:“我和兄弟们被关在招钱的府上,起夜时,听到仆从们聊天,说埃威阁下的儿子和门客弄丢了金器,怀疑是贝利阁下派人雇佣了流民中的游妓搞鬼,故意来刷他的面子,侵占他的权威。想要把城里贫穷的流民都赶走。我担心他们欺负流民,所以冒死逃出传递情报。不幸被捕,可是我什么也不知道,被鞭打也无用。他索性把我送到埃威阁下这里。正巧遇到他们开宴会。”
尤莱的泪哗哗地落下,看起来楚楚可怜,景戏多又给了他一笔钱,催促骨头歌者们快点离开。
歌者们仍在犹豫,其中一人说:“我们的歌会快要开始了。”
林雅门:“什么歌会,比性命还重要。”
歌者们你看我,我看你,皆选择沉默。最后还是答应二人会立马离开,一齐向城外走。
林雅门和景戏多觉得众人有所隐瞒,便隐形悄悄跟踪。